宇文昇感觉脖颈处寒到了极致,一股死亡的气息弥漫而来!
虎头刃布着森森阴气,像是随时会将他宇文昇吞噬殆尽,不留一丝残渣!
“不要!不要!饶命!饶命啊!”宇文昇大声求饶了,放弃一切所谓的公平,所谓的自尊!
适才他还那般态度嚣张的要为自己找寻公平之道,希望借此让张君吾放过他,可如张君吾也正是用同样的公平之道对他施以制裁!
他宇文昇可以说些不公平的之类的嫉妒之话,让张君吾放过他,可他杀死那些无辜人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放过他们,给他们一份饶恕,给他们些许公平呢?
恐怕丝毫都没有想过,他想的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想的是自己为何不是高高在上,想的是自己为何总是婚姻不幸!
可为何如此,这一切难道不是他宇文昇自己的错吗?
一切都归咎到老天不公平,以为这样的逃避便能够逃得过一切,可是能吗?显然是不能的!
因为真正的公平就是,他做了什么,必然要为其承担责任!
而张君吾在此,也必然会将这份公平维系到底!
“饶命?当你雇下杀手,要取那些无辜之人性命的时候,你是否想过饶命?”张君吾冷声问道。
答案是显而易
见的,必然是没有,否则又怎会是如今这般?
宇文昇呆滞在那里,他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这种事情他还有什么可说道的?
“既然没有,你有何资格祈求我饶你?这难道公平吗?”张君吾问道。
这时,宇文昇急喘着呼吸,他似乎想起那些人,对着自己大喊着:你们建设那些化工厂,对威州的百姓公平吗?
公平吗?一点也不公平!
他宇文昇既然没有给威州百姓,没有给那些受害者一点儿的公平,那么又怎能够有望祈求张君吾对他施以饶恕?那样岂不是让张君吾也做着不公平的事儿吗?
张君吾的话就像尖刺一样划刺着宇文昇的心,让他不由得羞愧难当,也让他想起那日的情境,那些勇畏为百姓祈求公平之道的勇士,他们在府衙处抗议着,用他们手上仅有的那些官权,为民请命。
然而这等大公无私,这等天下之大义,换来的却是无辜的牺牲,是一份不公的对待,这显然是一份对公平一份极致的讽刺!
更为讽刺的是,这一份的讽刺,便是当时身为巡抚的宇文昇与为司监的邱明远一同造成的!
“没有。但此事并非是我一人策划,我只是负责执行,并且全怪罪与我!我也不想这般的
残酷,可那些人阻碍了司马大人在西境的部署安排,我等只是听候指示,对他们施以惩戒,他们若是听话,自然不会有事!可他们硬是不从,所以才惨遭祸事的!这不能全怨我。”宇文昇面色不定,面色难堪的说道。
“不能?”张君吾问到。
“是!尊帅,这一切的不公,只能怪罪他们自己太过的执拗,不懂得的识时务,若是他们自己明白自己得罪的是何人,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也不过让司马大人盯上,让我等执行此等事情。”宇文昇说道。
“呵,识时务?什么叫识时务,识时务者,明白天下之真正公道在哪里,知道他们为官之道,真正的意义在哪里!在哪儿?在百姓之处,明白吗?若不是为人为民,只为了自己高高在上,这算是什么官署?这便是你所谓的识时务?”
“你的识时务,便是将百姓踩在脚下,敛去他们的钱财,然后再给他们招来化工厂这样的横祸,让他们的信任,成就你所谓的高高在上,然后继续踩着他们!是这个意思?”张君吾冷声问道。
此话一出,宇文昇当即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安!
在要务学府之际,他们所学的课程第一课便是,为官署者,为帝国,为子民!
然而转眼之间,什么都不见了,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