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境内,赵府。
今日之夜晚,并非有什么特殊的,可不大的客堂之上,却座无虚席。
该来的都来了,这北州仅存的四大家族已经在此聚拢一处,但却都沉默着,像是举办着什么特殊的仪式一般。
然而,此刻坐在主位之中的,却不是赵国庸,乃是另有其人!
“听说,我北境最近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在此兴风作浪,毫无顾及,可有此事?”此时一人背对着席间众人的人说道。
在此北州乃至整个北境,能够公然背对着四大大家问话的,恐怕没有几个!
而此人却就这么坐着,语气之中充满着指责之感,且可以用着这般无视的态度说着话。
“大人,确实有,此人唤作张君吾,听闻乃是从北疆归来!”
“此人嚣张跋扈,为人手段狠辣!何家、白家乃至我赵家,他皆敢随意杀人!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
“近日,他又毁了潘家的化工厂,又把林家打点的海运线全全阻断!可谓将我们所有人都打了一遍脸!”
“何止如此。他还将龙脊路占有己有!赶走我白家的门徒,断了我们的销货仓库,今后若要贩运流浪劳工,恐怕得去别的地方去找路子了,多么可恶!”
你一言我一语,当即议论起来,但所了解到的,便是这些人此刻都情绪激动!
他们被张君吾彻底的激怒了,在他们眼里,张君吾所做种种,皆是与他们作对!
此时,那人微微抬起手,顿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现场立刻恢复一片安静!
“没用的东西!”那人站起来转过身,呵斥到!
众人当即吓的低下了头,不敢多言!
“你们北州五个大氏家族,竟然弄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还在我这里装什么可怜!?”那人大喊道。
只见此人竖着大背头,身材高大,身着正装,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长的棱角分明,乍一看还觉着一派正气,然而这幅模样之下,却露着那阴险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官署职位并不大,不过是个西凉州刺史,乃六星要员,可此人来头却是不小,他的父亲乃是京都的京官儿!
京都的官儿,谁人敢犯?那都是朝野中一手遮天的人物,是他们这些外官见都不见上一面,正眼都不敢看一眼的人物!
故此,这位公子哥儿,虽官署位与赵国庸差不多,可这地位,谁人敢违抗?
此人唤作司马竟,父亲司马玧乃朝中高位!
“司马公子有所不知,这张君吾大有来头,我等无兵无权,弄他不过啊!”赵国庸说道。
“说什么废话?赵大人!你一个北州巡抚,没有权力?我爹说了,如果再捅篓子,就把你们统统斩首!我们会另找他人
,明白了吗?“司马竟说道。
“明。白!”众人气馁不已,这一下两头不得好!
“我西凉州边,有耳目打探到,最近有赤虎军犯境,意侦查到我们逐鹿县的中转站,现在已经把北州这一批货弄丢了!可别再让他坏了我们中转站的路,否则别怪我上报我爹!”司马竟说道。
“知道了,司马公子!”赵国庸回到。
北州境内,老破屋。
张君吾将睡着的绮雯抱回床上,轻轻为其盖好被褥,看了看她微微触动的眉梢和俏丽的脸,知道今日之安排让她很是称心,让其俏唇一直轻轻笑着,似乎梦中还在回味。
自他的养父母去世之后,照顾好绮雯,便是他唯一的心愿。
安置好绮雯,他走出屋子,来到了楼下,此时诸多军士与寇九都在底下等着他。
“尊帅,需要和绮雯小姐说一声吗?”寇九问道。
“不需。”张君吾说道。
“此次去往西凉州,便是他人的地盘,尊帅执意只带十人便足够吗?”寇九有些不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