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的记忆从小到大都十分清晰, 所以一恨也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难以抹除。 然而今天看见钱小雨,她却没什么感觉。 间过太久了,二十年, 原本以为一辈子都放下的事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 “我能进去看看么?” 周乾坤犹豫了下,“我跟你一起吧,然符合规定。” 审讯要至少两在场才能进行。 汪凝也只是想近距离看看钱小雨的落魄模样罢了。 审讯室门关上,听见静的钱小雨像是察觉到什么,缓缓抬起头来,上汪凝平静的目光,一瞬间害怕地身体往后缩,左手也控制住地发抖。 周乾坤察觉到了陈玉的异样,看了看汪凝, 心里琢磨着这可能也是个错的机会。 “陈玉, 或者说,我该叫你钱小雨?”周乾坤问他, “关于自然教你知多少?最好老实交, 你配合的话,我们还机会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陈玉冷笑, “现在自然教的要杀我,你们查到线索我也没用了,两头讨好,我为什么要配合?” “配合的话,至少个全尸。”汪凝在边上冷丁出声。 周乾坤轻咳两声, “你会在安全的地方服刑,至少还盼头。” 陈玉睛还是看着汪凝, “你说话我信,她说的我才信。” “妖管局自己的规章制度, 规则范围之内充分的安全保障。”汪凝说。 闻言陈玉却只是扯了下嘴角表示信。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玉忽然开口。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把妖力……” “如果你配合,我也介用搜魂。” 同为符师的陈玉笑笑,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神挑衅。 他在提醒她,他知她身上的秘密。 汪凝炼化狼王妖力这件事一直都是君留山的秘密,也只师兄师姐知,陈玉此前肯定知,如果知的话这消息早就传遍妖界了,所以汪凝推测是上一次两接触他从她风刃中察觉的,自然教研究妖气感染这么久,陈玉肯定会知什么,所以猜到了她的秘密。 前的男个子瘦小,一张脸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一双睛在汪凝却格神,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垂着的手指尖摩挲着。 陈玉笑了,看周乾坤,“她想杀我呢。” 周乾坤冷着脸,“哦,我可以装作看见,摄像头也可以小心损坏。” 陈玉脸上的笑僵在脸上。 审讯室内气氛一间诡异起来,汪凝收了手,但并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你的右手,是他们给你用妖力接上去的?”她问。 陈玉下识想捂住右手,但知怎么的,他用妖力接上去的右手小臂一下子掉了下来,把周乾坤都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甚至惊了边的。 这间审讯室隔音是隔音,但是边上一玻璃妖还是看得见里情形的,右皮狂跳的老王一下子就打开门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嫌疑……他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