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看见了。没回。” 傅文:“......” “你为什么不回?” “忘了。” 说这么多废话都没正题,陆霁行不耐:“有事?” “当然没什么事儿,”傅文突然笑起来,迫不及待地跟他讲趣事,“霁行,今天下午我带嘉宾到你的White hyacinths,让他们彼此认认脸,然后你猜有人怎么说,他说你是陆老爷子,跟我是忘年交哈哈哈。” “陆叔听见这话都得懵,我可不敢跟他做忘年交。” 在南城,陆氏产业敢说自己居第二,那没谁敢自居首位。 不过陆霁行没露过面,平日都是他爸——真正的陆老爷子,接受商业杂志访谈,怪不了外人会误会。 通话仍在继续,方燃知捂住嘴巴,睫毛全湿,牙关紧咬,这副模样让陆霁行澎湃,靠过去无声咬耳朵:“只只,别紧张。” 方燃知不敢眨眼,怕注意力丢失而发出声音。 犹如熟悉对方心中所想,陆霁行又道:“忍住别叫。” 傅文说了一长串,都没人回应,搁平常陆霁行要是确定他没事儿,早让他滚了,今天思绪似乎有些迟滞,出差太累了? 他没意思似的敛些笑意,问道:“你干嘛呢?” 这次陆霁行终于出声了,回答说:“忙。” “忙什么?”傅文百无聊赖地胡诌,“忙着上.床?” 深沉的浓夜里,附和进电子设备中的只余模糊的雨声,全无人声。 傅文的笑淡漠消失,最后咬牙切齿:“你玛德......” 通话挂断,方燃知放手,没再虐待自己的嘴巴,劫后余生般地长松口气,心里却很委屈。 先生明明表达过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却这样欺负他,他要是没忍住,被听见不能听的,是不是就可以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情人,被“开除”解除合约了? 而且这还没做到最后呢......如果真最后了,他肯定忍不住的。 他耐力一向差劲。 难道陆霁行想提前“甩”了他?合约都还没到时间呢。 在东城遇到喜欢的人就不想要他了? 那今天为什么还要冒着这样的恶劣天气赶回来啊,就不能是为了他回来嘛? 逻辑自洽到完美,方燃知想赌气,奈何没立场,没什么底气地小声提要求:“先生......下次不要这样了。” 公司艺人在上升期不准谈恋爱的规定,还是自己通过的,那年方燃知刚18岁,但他还是恋爱了。而且方燃知根本没打算过公开他的存在,陆霁行口难言,缄默地应:“嗯。” 原本干燥温暖的大手此时灼烫黏腻,方燃知像被摸舒服了的大猫,敞开肚皮,想要迎接更深的爱抚,陆霁行蓄势待发,却生生将车踩刹停:“今天不做。” 方燃知迷蒙的神情骤然清醒两分,脊背爬上一层被拒绝的凉意,问:“为什么。” 果然又要被拒绝吗? 以前陆霁行就常这样。 合约刚签订那会儿,陆霁行从头到尾表现得非常绅士,晚上睡觉都要和方燃知楚河汉界,规规矩矩。可既然有了身体交易的关系,不就是要做吗? 方燃知喜欢陆霁行,暂且得不到心,先得到人也可以。那时他就知道陆霁行有个不敢表露心意的白月光,方燃知吃味,想让陆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