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难不成你还敢起兵造反不成?”
他是原户部尚书郭尚友的孙子。
周云深冷冷打量一圈场中,对于郭知逊的话旁若未闻。
小小一个举人算屁?前户部尚书郭尚友算屁?
这又不是当年天下太平时候。
现在手里有刀的才是爷。
齐鲁的虎皮已经被拆穿了,便是滋阳、益都这次能扛得过鞑子的攻势,鲁王、衡王的影响力也将会衰落到极点。
不能御敌于外,每一战都是被人打到了家门口,不知道要坏多少家当,那这样的主儿只会越打越弱,越打越拉稀。
齐鲁三王是如此,登莱也是如此。
清军就是拿不下潍县,他们还拿不下其他的城池吗?就是连其他的城池都拿不下来,那一次次的扫荡乡野,也能重创登莱的经济基础。
让登莱越打越疲惫。
所以这齐鲁胶东的未来是属于秦朗军,是属于驸马爷的。
因为他们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要钱有钱。
而且胶东地势紧要,登州水城是驸马爷绝不会放弃的要害。
这点上你只需要看浮山城的架势就能感觉的到。
所以秦朗军才是今后鞑子在齐鲁的主要对手,大明朝都拉稀了,郭知逊这种大明朝的举人又算个屁啊?
周云深根本就无视了郭知逊,只是对王汝济道:“末将所说并无它意,只是营中确实军心难违,若是要不到粮食,这些丘八可认不得准备,到时闹出事端来,凭白坏了大局。”
王汝济伸出手指点点周云深,浑身都在打颤,可最后还是忍住怒火,他现在倒不怕浮山人马闹出兵变,别看周云深说是那么说,但登莱的官儿谁不知道驸马爷手下对兵马掌控的有多么深啊。
可他真怕周云深不再听命向昌乐进军。
当下转头看看黄国齐和郭知逊,黄国齐闭着眼睛根本不搭理他,那就郭知逊了。
“县尊,属下营中也缺粮啊。”
郭知逊负责统带潍县一部分民勇民壮,手下有千把人,每十天向县衙领一回粮。
一次二百担!
昨天才领的粮食。
王汝济一指郭知逊道,“你且分出一百担粮食给周千户。”
郭知逊急道:“县尊……”
他就不信周云深敢真犯天下之大不韪,浮山兵背后站的可是驸马爷,它的一举一动也都牵扯着秦驸马呢。给周云深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坑自家的大boss。
王汝济心中也很气,不过又有些无可奈何,只能说道:“无须再言,你先给一百担于周千户,救救他们的急,本县稍后再给你补上就是。”
郭知逊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得不听命,狠狠瞪了周云深两眼,甩手而去。
他堂堂户部尚书之孙,举人之尊,真的颜面无存了。
周云深要到粮食了,就立马又变回了原先的好脸,对王汝济、黄国齐等笑着拱手抱拳而去。
……
益都城下人嘶马腾,大批的清军赶到城下,对着益都城虎视眈眈。
城头已经布满士兵,每隔一会儿便有士兵向城外射出烟花,好照亮城外黑暗,同时城壕外侧也有很多个被点起的火堆,作为外围的预警。
益都的青州兵没那个实力与清军野战,所以城外他们是完全退让出了。
在在西城城门楼上,衡王朱由棷望着几里外清军营地的篝火出神。总制李士元和王世子朱慈炽陪在他身边,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自从临淄遭焚,益都城内的人便就知道战争要再次来临了。
这次说来益都的压力依旧不是很大,清军总共才一万多人,还要防备着东昌府的榆园军和滋阳的兵马,那能用在益都战场上的人丁相当的有限。
如果是早前的商山之战前,朱由棷保不准真有可能让李士元带兵拒敌于国门之外,但现在么,他是真没那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