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钢筋的,就跟现在的水泥远比不上后世的标号水泥一样,甚至二者的膨胀系数都有差异,但效果再小那对比眼下这个年代,那也是绝对的黑科技。
“不要停,再打!继续打!”
李率泰一言不发,炮队千总先就发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来。
“轰隆隆……”清军的炮击继续着。
水城这里。
当清军的第一轮炮击后,安义飞、沈懋爵就迫不及待的问跑来汇报的观察员:“怎么样啦?”
“回统领,城墙完好无损,鞑子的火炮奈何不了我们的城墙。”
安义飞与钟文廷本来是统带,郁洲山岛水师部队的左右翼统带,但现在已经升格为统领了。
因为长时间以来,秦朗军的水师力量始终都在增长中的。
所以从统带到统领,这十分正常。
而在秦朗军中,下级称呼上级秦朗军本身的官称,摒弃大明封赏的官职,这也十分正常。
听到城墙无损,安义飞大松了一口气,觉得可以彻底放下心了。
“轰隆隆……”
清军的大炮响了整整一个上午,碟楼和角楼中的大炮也有还击,可是清军也学能耐了,不但在炮兵阵地前怼了土袋沙包,还挖了壕沟。
完全杜绝了滚地弹的威胁。
这种情况下,想要击毁敌人的大炮,就只能正中敌军炮车,这概率实在太小了。
而且角楼、碟楼里的射击口都相对的要狭窄,就叫那本就很小的概率变得更小了。
一颗颗炮弹打在城墙上,打在角楼上,打在碟楼上,一开始还真叫守军感到不安。但很快的守卫部队上下就没有了刚开始的忐忑,一些神径粗大的人甚至大大咧咧的开起了玩笑。
“鞑子净在这放屁,不知道屁用没有么?”
“哈哈,的确是屁用没有,我现在就等着鞑子们放完了屁,跑来送死呢。”
“外头的清兵里头可是有真鞑子,我要是能杀个真鞑,今年再给我爹娘上坟的时候可就真给他二老报仇啦。”
“张木头,你爹你娘的命就那么贱啊?一个真鞑就够啦,怎么着也要杀上个十个八个才行啊……”
听到士兵们的议论,安义飞更是满意,军心可以啊。
“弟兄们,等下鞑子来了,多杀鞑子,我会给弟兄们一一记功请赏。”
“统领放心吧,俺们一定把鞑子打得哭爹喊娘。”
“打得鞑子哭爹喊娘算什么本事,全都打死了才好,既然来了就不让他们再回去。”
“对,不让他们再回去,教习们都说了,死的鞑子才是最好的鞑子。咱们要把他们这些狗东西全都干死!”
这些日子胶东州县被打破了一个又一个,老百姓们可是被这些狗东西祸害的不轻。
虽然他们这些人没有亲眼见过,可秦朗军的人马绝大部分都是从难民流民中选拔的,包括水师中的水兵。
根基虽然是松江一带招揽的水手,但现在占据主力地位的却依旧是流民难民。
而且郁洲山岛前后收拢的难民流民几乎全都是清兵南下所产生的,这些人感同身受啊。
所以一股子同仇敌忾之意立刻就在人群中沸腾。
安义飞心中大叫一声好,有这样的军心和意志,五千多清军算屁啊。就是再多出十倍,他也敢扛一扛。
清军的炮击还在继续,似乎永不休止一般,可看着在大炮轰击下岿然不动的水城城墙,李率泰等却真的很无措。
轰不开水城的城墙,那他们怎么才能打下水城呢?
用血肉之躯来跟前方的铜墙铁壁碰一碰吗?
那可是送死啊。
“额驸,这不管怎么样,总要正儿八经的打上一打才好啊。”
和托悄悄的在李率泰耳边说着。
后者脸颊立刻抽搐了起来,和托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这不是白白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