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刀鱼寨。
无数海船把整个水寨都给塞的满满的,以至于很多船只都还飘在外头。
秦朗上次来都没能好好的看一看这座备倭城——其距离登州城有两里远近,位城北丹崖山下,临海而建。宋时置刀鱼巡检,泊刀鱼战棹,备御契丹,名刀鱼寨。洪武九年始筑水城,北砌水门,南设振扬门,以土城绕之,引海水入城,易名备倭城。万历二十四年,土城甃以砖石。天启年间,登莱巡抚袁可立曾在此操练水师,节制登州和东江两镇兵马。
哪怕现在登莱水师早就荒废,但备倭城可依旧是一座坚城啊。
秦朗早就看中这里了。
郁洲山岛很好,但位置太偏南了,除非鞑清大举南下,要不然那地方受不了大的威胁。
可登州这地方就不一样了。
如果在这儿布置一支水师,那时时刻刻都能威胁到津门,威胁到整个渤海湾。
针对鞑清,秦朗一开始构想的战略那就是叫他海路不宁,依仗着海上优势,不断的出击,有效牵制鞑清的军事力量,最好能牵制一些他们的八旗兵。
所以齐鲁半岛的南面和北边的渤海湾,那就都是秦朗水师力量的用武之地。
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刘泽清能在齐鲁抵挡住鞑清。
但鞑子想要如历史上一样,轻而易举的传檄而定齐鲁,那也是痴心妄想。
如此,秦朗可不就要把这里好好的看一看了。
沈懋爵看着在城墙炮台上不断转悠的秦朗,很是唏嘘的叹了口气。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怎么就落得孤家寡人一个了?
就连吴家父子身边都有人嘘寒问暖呢,反倒是秦朗这么个前途远大的驸马爷,无人攀附。
沈廷扬看了自家堂弟一眼,一言不发。但沈懋爵却很是不忿,“这什么眼神啊?是吧?”他拽住了沈应明抱怨道。那种看到白痴的眼神太叫他受伤了。
“叔父,秦伯爷可是驸马啊。您看看巩驸马又是怎么做的?”大明朝的驸马都是什么样的啊?那就是巩永固这种朝政上不插嘴,朝臣们不结交,只混个富贵闲人得个逍遥。
秦朗明显成不了巩永固这样的驸马爷,可人家也待避嫌不是?
沈廷扬跟他说过,秦朗这是走孤臣的路数,也挺好,很适合他的身份。
秦朗拍了拍石头垒砌的墙壁,他才不知道其他是怎么看他的呢,如果知道了非笑掉大牙。
还孤臣?他孤臣个屁。
只不过是不想做无用功罢了。
就眼下这波跟着崇祯帝南逃的勋贵朝臣,都可以说是大明朝的忠臣了。
在势头没有山穷水尽之时,想要用言语利益来勾搭他们,那倒不是丁点可能也没有,但却绝对是事倍功半。
与其如此,秦朗干嘛要去勾搭他们呢?
有哪个功夫,多培养点自己的嫡系,不香吗?
所以他无形中也不太于其他朝臣有联系,跟沈廷扬、冯元飏依旧有关系这是应该的,跟刘文炳和巩永固关系也小密切,这也是应该的。
刘巩二人之间的联系就听密切的,他们算是一个小团伙,与崇祯皇帝联系紧密,但与朝臣和其他勋贵就联系范范了。跟周奎田弘遇是完全两类人。
而秦朗作为皇帝的女婿,却恰恰是可以被他们接纳的人。
秦朗无形中自己就给自己划定了一个小圈,而这种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更应证了那个猜测。
“分一支水师在此?”
崇祯帝听得一愣,他还真没觉得有在登州分驻兵马的必要。
但秦朗很快就说服了他,包括在场的范景文、方岳贡、张世泽等勋贵重臣。
齐鲁总兵刘泽清是不是一个能撑得起事情的主儿?
他如果真的能在齐鲁把地盘守住了,不管是李自成还是鞑清都南下不得,那秦朗在江淮的责任可就小多了。
这就代表着他有余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