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闭目靠在了椅子里。
刚才他顺眼瞄了下时间,娘希匹,又是十点以后了。
这段日子,不管是难民流民事宜,还是丰收粮税事宜,全都赶在了一块,哪怕这些事全都有底下人打理,但消息重要送到他这边吧?
秦朗就是光看民政院及各司的一道道决策一道道批复,就天天熬到了十点后!
这工作量也太大了。
然而放权,他也已经放到一定程度了。再放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现在秦朗的权利构架下,他自己就好比考官,底下各部门就好比考生,天天要把自己的考卷送上来给秦朗批阅,秦朗是不需要去做卷子的,甚至他心里头对一些考题都有了自己的标准答桉,再看这考卷上头写的答卷,实际上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但是这改卷子一样费脑力啊,卷子少了还好,卷子要是多了,就跟现在一样,都他么影响到秦朗的夜生活了。
“看来还要继续精简!”
据说朱元章当皇帝的时候,有个官儿上奏折连篇的大废话,正事儿没几个字,废话却是连篇。又一次就气的朱元章破口大骂。
然后满朝文武就立马都学乖乖了。
而秦朗这边是从一开始就定了规格了,公文简洁明了为上。
但是这不都好几年过去了么,他手下有能力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文人出身的家伙,在写公文的时候就老忍不住卖弄。就跟那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一样,这肚子里有墨水就也老忍不住卖弄。
之前秦朗也能忍,那个时候他耐心挺好,可现在他就有点不能忍了。
秦朗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变化是因为啥。
那之前是奋斗期,心底里本就憋着一股劲儿的,包括齐鲁大战前后。但现在他也算是阶段性的功成名就了,心中自然就有了些放松。加之这段日子,他后宅里接连出了两个孕妇,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现在秦朗对于后宅里的有氧运动,性质可比初开荤时候都要高。
老子偌大的家业终于有儿子们来继承了。
这就是一个相互激励的事儿,不但刺激了秦朗有氧运动的兴头——这并不是说他之前就心若冰清了,而是之前不会因为有氧运动的缘故而嫌弃工作过于繁多——还刺激了挣家当的兴头。
儿子多了是好事,但你也同样要给每一个儿子都传下一份家业不是?
后院。
长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秦朗来的时候也没让人惊醒她,就直接抱上了床。
次日,长平从睡梦里醒来,人还没彻底清醒,就感觉到鼻尖缠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随即勐地一个激灵,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
这是秦朗的气息啊,她当然熟悉了。
“公主,您醒了。”
长平看着外头已经方亮的天色,脸色囧囧的。现在她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正出神,帐子就被撩起来,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丫头进入眼帘,“公主,您可算是醒了。身子可轻省些了?大夫正在外头侯着……”
长平睡觉可素来不深沉,像昨夜那种被人抱上床了人都还没醒来,简直是奇闻。
要不是秦朗摸了摸她额头并不见发热发烫,昨夜里就已叫大夫了。
早上秦朗起身后又摸了摸长平,还是不见发热,但人睡的太沉了,秦朗有些担心,便吩咐叫来大夫等长平醒后来看一看。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刚从床上起来的长平一下子被这喜讯给撞得晕乎乎了。
秦朗也发晕,小秦恒才多大啊,长平就又怀上啦?虽然他这阵子因为耕地有成果,而愈发努力的播撒种子了,但也绝对不像让长平这么快就怀上身子啊。
从小秦恒百日后俩人开始恢复有氧运动,到现在都才三个月……
长平可不知道秦朗的担忧,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