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的新一任统治者,底下有怨声叫起,那自然是要给予解决的。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负责人的政府么。
陈艾山就忙碌了起来。
他利索的把手里的兵马教给了王英东,本人带着手下一班人几乎是无缝连接的进入了秦朗集团。
“东翁啊……”曹文彬走进陈艾山办公室的时候人都有一些摇晃。
“哈哈,不好受吧?”
陈艾山很清楚外头的反对声有多激烈,所以他根本就不跟那些人接触,把事儿都托给曹文彬。
“满脑子的嗡嗡声,现在都彷佛有一个个声音在耳边徘回……”
曹文彬只是去通知那些人两天后在衙内里开个会,都这么的激烈,很难想象两天后的大会上又是这么一副场景。
当然,作为陈艾山的幕僚,曹文彬往日在滋阳在兖州也算是一号人物,关系网广泛。今天出去见人,固然见到了诸多义愤填膺者,却也少不了往日里的老关系一个个拉着他的手哭诉哀求,打悲情牌的。
那一声声哀求,可真的很沉很沉。
“可别心软。你现在一心软,坏的就是你自己的前途,你一旦没了前途,你看看那些求你的人又会怎么对你?到时候他们可不会跟你讲情谊。”
曹文彬无声的点头。他也是老油子了,什么事儿不明白?大事上可不湖涂。但明白归明白,可亲生体验又是亲生体验。
“学生现在是明白了齐国公当日所说的那番话了。”
“什么话?”
“一个利益集团推翻另一个利益集团的暴烈行动的那番话。”
造反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读书写字挥毫泼墨,不能那样雅致,那样的从容不迫,文质彬彬,温良恭俭让要不得。
造反就是一个利益集团推翻另一个利益集团的暴烈行动。
你要狠下心来,不要有心理负担。
因为不使用暴力,造反就无法进行下去。不消灭挡在前面路上的人,你自己就会反过来被敌人所消灭。
这个‘人’,不但包括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也包括一些肉眼看得见看不见的利益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