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无疑是让那些消息不攻自破了。 但同样的,这也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这人啊,就是犯贱,就好像孩子一样,你明知道作业没写完看电视是不对的,还偏偏忍不住,忍不住就算了,还要赶在父母回来的时候关掉。 结果,父母一摸电视机的温度就知道你又偷看了,结果还是免不了一顿胖揍。 事实上,不只是只有孩子这样,成年人也是这样。 那个曾经威慑四夷,让天下的贪官和奸商都不敢伸手的朱瞻壑不在中原时,他们蠢蠢欲动,甚至朱瞻壑前脚刚走他们就再次开始故技重施。 但等朱瞻壑再次回来的时候,天天担惊受怕求仙拜佛的也是他们。 不过,眼下的朱瞻壑却并没有功夫搭理他们。 往前推十八年,那时候朱瞻壑虽然只有十一岁,但还是会不遗余力地解决这些问题,哪怕前推十年,他也仍旧是会去做。 但现在,这些事情真的不是他该去操心的了。 世界这么大,王朝这么大,基业这么大,他一个人,操心不过来。 回到顺天府,他首先进宫去拜见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去了长陵祭拜了一下老爷子,给老爷子汇报了一下他这一年来的成就。 最后,回宫,他去见了自己的堂兄。 …… 万岁山。 不知道隔了多久了,他们堂兄弟二人再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着酒,看着景。 在朱瞻壑的记忆中,上次这个场景还是出现在应天府,那时候他刚随他爹就藩云南不久,返回应天府过年的那一次。 “真的决定好了?”给自己的堂兄倒了一杯酒,朱瞻壑的语气毫无波澜。 “嗯,决定好了。”朱瞻基的语气也相当平淡,似乎在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走到朕……嗯,我这个地步,已经不奢求什么了,只求祁镇能够好好长大就行了。” “是吗……”朱瞻壑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失笑。 真不是朱瞻壑瞎扯淡,要是他常驻顺天,并且朱瞻基夫妇也同意将朱祁镇交给他来教育,那还有可能。 但吴王一脉都要退出顺天,这朱祁镇…… 说实在的,历史上的孙若微把朱祁镇给教成了个废物,现在的孙若微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想自己进清宁宫时孙若微看自己的目光,那遗憾、后悔、绝望和阴鸷掺杂的目光,朱瞻壑觉得这娘们教不出什么好玩意儿来。 想到这里,朱瞻壑抬起头,看向周围。 这万岁山,在皇宫北方,在宣武门之外,是大明的皇家御苑,但这万岁山还有一个称呼。 煤山。 大明末代皇帝朱由检吊死的那个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