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且不说沦为陪都的应天府还能有多大的权利,就说那些官员会不会为了迎合朱瞻壑而欺下瞒上就没人能说得准。 所以,朝廷对南方的掌控再度减弱。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吴王一脉和沐家联姻了,那就不仅只是云南了,就连两广一带和巴蜀川渝的天都得变了! 到时候别说是自己那个本就暴躁的堂兄了,朱瞻壑估计自己那个以仁厚闻名的大伯都得炸毛。 …… 对于自己弟弟的话,朱瞻壑没能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用过晚膳,朱瞻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自己的殿前。 “还在头疼呢?” 朱高煦拎着酒壶,从侧门进来,走到了自己儿子的面前。 今天的事儿,无论是朱瞻壑还是朱瞻圻都没有跟他说过,但是他还是听到了,算是凑巧知道的。 “有一点儿。”朱瞻壑点了点头,接过了自己父亲手中的酒。 “这瞻圻啊,光是给我出问题,而且还都是难题,不难的都不找我!” “其实你没必要烦恼。”朱高煦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一个女人,一门亲事而已,现如今,想要和咱们家攀上关系的人有的是,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虽然是瞻圻不是你,但你这两年给瞻圻的担子也不轻,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到时候我让人散个消息,给瞻圻好好地挑一挑,或者让他自己挑也行。” “别了。”朱瞻壑摆了摆手,沉沉的叹了口气。 “瞻圻吧,命不是很好。” “小时候就出了那码子事儿,偏偏动手的还不是别人,是您亲自动的手,这让他恨了您快十年了。” “在他的童年里,虽然只是丧母,但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和孤儿真的是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孤儿更难受。” “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我想着是给他加点儿担子,也给他存些家底儿,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最起码让某些人别打他的主意。” “他可倒好,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沐二叔的闺女。” “您说啊,他要是看上沐三叔的闺女那还好说,毕竟沐三叔虽然也是沐家人,但就是个作陪的。” “要是沐四叔的闺女那也好说,沐四叔是驸马,论亲缘关系我们还得喊他一声沐姑父,这带着血亲呢,就算是瞻圻不愿意放弃也得放弃了。” “可他倒好,偏偏看上了现在是沐家当家做主的沐二叔的闺女。” “唉……” 说到这里,朱瞻壑不禁摇头叹气。 但在他身边,朱高煦却是微微一笑。 朱瞻壑说了这么多,但实际上还是在维护朱瞻圻,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责怪朱瞻圻不懂事,但正是因为他想把事情落实才会这么说,如果不想将事情落实,那就直接拒了就是了。 兄友弟恭,是每个父亲都想要看到的。 “那你怎么办?”朱高煦笑着和自己的儿子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和沐家联姻,那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比我更清楚。” “是啊,我清楚……”朱瞻壑轻叹一声,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就是因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