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绍康在母亲那里无所适从的时候,他在丁敏茹那里吃瘪的具体场面,已经被刘嬷嬷慢慢说给苏念云听……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京中士子、才女开始频繁举办诗会。 有的诗会是为切磋文采,有的则是为解决终身大事。 光裕伯爵家的世子丁明青筹办的是前者。 是以,他邀请的多是文人、才子,这当中有勋贵出身,也有贫寒出身。 从相交的好友那里听到丁明青要办诗会,而且丁敏茹也会去的消息,陈绍康也央着友人带他一起去。 说起来,这还是陈绍康第一次主动要求去参加一场诗会。 但是友人却并不看好他。 一来,陈绍康文采一般,二来,他大哥过世没多久,现在还是孝期。 “陈兄,我觉得你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参加诗会为好……”好友友善的提醒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因为大哥的事而难过,但是我完全没事,真的。” 陈绍康道,“你不是说这次主要是文才交流吗,我也是想上进的。” 友人有些无奈,他不是关心陈绍康能不能承受的住失去大哥的打击,而是担心他孝期去那种地方会惹人非议。 但是既然陈绍康本人都不在意这些,他又在意个什么劲。 “好吧,三日后在望月楼,你愿意来就来吧!” 反正丁世子的诗会,是为有才之士准备的,又没有门槛限制,他自来就是。 和友人在茶馆分别,陈绍康一边回府一边想着该如何在诗会上引起丁敏茹的注意。 正出神的想着,他忽然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那人怀里抱着的一大堆书画散落一地。 他顾不上关心和他相撞的人如何,只是急急忙忙去捡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一边捡着东西,一边心痛的道。 “哎呀,我的画,我的诗词……哎呀都弄脏了,这是我要拿去卖钱的……” 陈绍康不悦的道,“你搞清楚,是你撞了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在那抱怨个不停,你没事吧!” 那人却是置若罔闻,只一个心疼的去拍打弄脏了的书画。 看到这一幕,陈绍康气不打一处来,那家伙正捡东西到他脚边,他一脚把一副画轴踩烂。 “啊,我的画,你这人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踩烂我的画!” “现在注意到我了?” 陈绍康一把扯住他衣领,“你撞了本大爷,听到了没有?” 那人道,“那又怎么样?我身上分文没有,只有这些书画,反正你也踩烂了一副,权当给你赔罪了如何?” 陈绍康仔细打量这人,见他衣裳上面满是补丁,被他这一扯,竟然有隐隐要撕裂的趋势。 他不由嫌弃的松开手,“踩烂一幅画爷我可是不解气,不如……” 说着而他作势抬脚要去踩其他的画。 “不要!”穷书生急忙以身去阻挡地上还没捡完的卷轴。 陈绍康也就势停了脚。 他停下,不是心软,而是因为地上的一张诗词。 那似乎是一首哀悼亲人的诗词,用词委婉哀怨,处处都是伤情。 其中的真情实感,叫人看了不由想流泪。 陈绍康弯腰把诗拿起来,“你,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