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到你结婚为止。” 温枳遥盯着电脑屏幕上熟悉的理论和数据,看着看着,竟觉得自己从中抽离了,每个字都很陌生,每个数据都很难懂,她不会了。 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大概是可笑又可悲吧,既是指温芝澜,也是指她自己。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你也不要觉得可以随便拿捏我。”温枳遥态度坚决。 “由不得你。”温芝澜估计也是急了,她得狠一把。 温枳遥挂断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出,静静地坐着。 她一向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但是她讨厌被时不时地膈应一下,那个荒谬的想法再次出现在脑子里,可是这样做容易引火烧身,她不想委屈自己。 契约结婚,她要的不是短暂的合作婚姻关系,而是长久的。 这就意味着对方要和她一直绑定在一起,如果对方有了喜欢的人,要么不能给喜欢的人名分,要么就要和她离婚,她不想去耽误一个对家庭有正常渴求的人,但她也疲于再次去寻找一个合作对象。 况且,就算有个人愿意一直和她保持婚姻关系,但难保对方会迫于家庭压力需要一个孩子,如果对方父母天天在她面前念叨,她不得膈应死,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个火坑。 她仔细地权衡利弊着,生怕少考虑了任何一种可能,她要将所有风险都提前预知涵盖。 工作手机响了一下,拉回她的思绪。 陆闻:【我忙完了,晚上有空吗?有事找你说。】 温枳遥下意识想要输入“没空”,在发送的前一秒,她停顿了,她反复地看着他的名字,细细斟酌。 片刻后,她发送了一句,【你确保你单身吗?】 陆闻秒回,【当然。】 温枳遥用笔敲了敲桌子,而后快速地打下一行字,【五点来华理工接我,我也有事找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