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和谢炳庭在谢钦身后,一起对着黎韫山鞠躬致歉。
如果没有黎岁桉的保护,可能现在躺在那昏迷不醒的就是谢钦了。
当初黎韫山不支持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是因为谢钦家庭情况复杂,他怕自己不在外孙女身边,没人给她撑腰吃亏。
可是谢钦这个孩子,黎韫山还是比较看好的。
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黎韫山并没有去怪罪谢钦。
他伸手把谢钦扶起:“这事不怪你,若是平常你让她受了伤、受了委屈,我定要与你算算账。
可她这次的伤,不光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国家、为了保护总工们、为了保护重点项目受的。
只是在最后关头,你在她的心里要比她自己还要重要,所以她选择牺牲自己保护了你。”
黎韫山坐到黎岁桉旁边,目光里是说不尽的心疼与愧疚:“她保护了项目、保护了你,怎么就不想着保护自己呢?
这个傻孩子啊。”
“等一下、你是黎岁桉的什么人,做完登记、接受询问才能进去。”
门口有人来探望,却被来看守的警察拦下,而且语气非常不好。
黎韫山心里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他刚要去质问那个警察,就看见门口的小老头扬着拐棍在那打人。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你要是不认识我就去省商会问,再不然就去问你们的何局长!
小桉已经躺在那昏迷不醒了,一个昏迷的病人能做什么?我来看我的朋友还要受你们的盘查,我问你她是犯人吗?
犯人还被允许探望呢,你还拦着我不让我进,我问你,到底是谁给你们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权利在这耀武扬威的?”
陈启元扶着老爷子,陈立德一刻都不停的在那骂。
警卫也是受命在这看管,刚刚来的那些人一看派头就很足,他没敢拦。
这次又来了个中间男人和一个小老头,他想着这俩人总不是什么官了,适当的盘问一下行使一下自己的小权利,却没想到这下可惹错人了。
陈老爷子气的脸都涨红了,“小桉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为了保护国家利益牺牲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至今昏迷不醒。
就算是有人报警栽赃污蔑她,组织上也要尽快查明情况,还她一个清白……”
“怎么了?在吵什么呢?”
何局长接到消息,知道沪市军事副指挥长谢炳庭到了长安市,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刚走到六楼,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帮人,还有吵架的声音。
他走上前一看,陈立德正中气十足的骂人呢!
何局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怎么就又惹到这位祖宗了?
他微微弓着身子上前,按住陈立德再次扬起要打人的拐杖:“陈叔、陈叔,您消消气,怎么了这是?
有什么问题您跟我说,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明白上来说,陈立德是前任商会的干部,跟公安这边没什么关系。
可细算起来,陕省公安的待遇,可是陈立德在位的时候跟上面争取的。
更何况,何家和陈家还有私交呢。
陈启元看见何局长过来了,悄悄怼了怼老爹的胳膊,给他使了个眼神。
陈立德立马转移,朝着何局长开炮:“小何,我问你。机械二所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能查清,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还小桉一个清白。
她为了国家受伤,怎么还能担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陈叔、咱们进屋说。”何局长扶着人往病房里走,并示意手下的人疏散看热闹的群众。
他一个堂堂公安局局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还要不要面子了。
何局长一行人进了病房,原本还宽敞的四人间一下变得拥挤起来。
陈启元扶着陈立德坐下,陈立德知道自己演的差不多了,就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