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看着身旁倒下的弟兄,又看那连绵不绝的箭雨,像是穷途末路了一般。 但还有两个人。 王小石、白愁飞。 二人不知道何时已窜到了箭阵左右,一个从左攻杀,一个从右出手,杀的箭士慌了手脚,溃不成军。 而陈拙呢? “啊!” 一声惨叫让所有人心神狂震。 那掠上屋瓦,已要退去的花无错竟然当空坠落,胸膛插着一箭,重重摔在了泥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口鼻呛血,死死的瞪着眼中那人。 泼天雨势之下,陈拙瞧着他,自箭雨中走出,自漫天大雨中走出,像是浑身上下长满了眼睛,在那些乱射冲飞的箭矢下走的端是既斯文又漫不经心,手里还拿着一副夺来的弓箭。 只是微微瞟了他一眼,陈拙已瞄向了惊恐急退的老妪和那个锦衣和尚。 一张弓,如何能瞄两个人。 答案很简单,弓上搭了两支箭。 简单的答案,做起来却是极难,甚至是不可能。 那惊逃的二人忽觉后颈一寒,立觉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样,又好像被猛兽瞧上了,勃然变色之余已连番变化着身位,眼看就要闪进废墟之后,躲进那些土墙残垣里,身后乍听轻微的弓弦震响。 两支箭矢已各成轨迹,朝着二人追杀而上。 惊世骇俗的箭法。 一弓同开两箭,而且去势各异,耸人听闻,饶是那些练箭练了半辈子的箭士也不曾见过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 箭杆如两尾游鱼在雨中游窜一过,箭簇擦过几块砖石,带出点点火星。 金石的摩擦声,让所有人的瞳孔都缩了缩。 因为那花衣和尚已蹿高伏地,绕到了一堵土墙后面,可所有人还能听到箭簇破衣贯入皮肉的声响,以及活人翻倒的动静。 那支箭竟然在雨中绕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轨迹,跟了过去,像是活物。 豆子婆婆也是在逃,她就像是见了鬼,脸色煞白无血,嘴唇发颤,忙挑地势狭窄的小道飞掠,疯狂扭动着手脚,生怕自己也来上一箭。 耳听身后风声,她陡然回身,以“无命天衣”,用那张破毯朝着身后夺命箭矢罩去,内力鼓荡灌注,手中破毯顿时如化金铁,还真就给兜住了。 “啊哈!” 这人就好像绝境逢生,险象环生的发出一声得意的怪笑,溜得更快了。 陈拙眼梢一提,抬手接过身旁一支乱飞的箭矢,忽跺地一纵,如猿猴腾空翻起,单脚一勾一角雨檐,已斜身凌空下瞄,开弓搭箭,一气呵成。 风雨如晦,箭矢遥指,那豆子婆婆只在高墙矮屋间拼命奔逃,身形唯有在经过一些破洞豁口时才会一闪而过。 刀眼微眯,陈拙胸腹中忽听雷音鼓荡,右臂猝然似是膨胀了一圈,劲力狂涌,筋肉蠕动如龙蛇盘绕,却是螺旋劲。 那豆子婆婆还在狂喜,长松了一口气。 但雨中陡听一声尖锐嗡鸣,仿佛飞蝗振翅,又似蜂虫扑至,刺耳至极,且快的难以想象,就好像雨幕也被扎穿了一个窟窿。 也恰恰在她腾挪起落之间,身侧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眼里,一抹急影自雨幕中冲出,“夺”的钉在了另一边的土墙上,箭簇深深没入,留下一个不知深浅的小洞,箭杆连同箭尾却是当场碎粉,在雨中散落。 豆子婆婆面上神情渐渐凝固,她停下脚步,下意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