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特意叮嘱了照喜丧来办,无须伤感,走的坦然。 …… 见时辰还早,人还没到齐,一群人似有说不完的话,围炉而坐,聊着家常。 江湖上的老前辈都走的差不多了,通玄之祸下来本就没剩多少,活下来的要么精气大损,要么留了暗伤,养的好还能多活些年头,养的差便走的早些。 剩下的多是年轻后辈,此行也是为了跟着门中长辈出来走动走动,结识一下同辈中人,顺便认认他这位武林神话,都好奇的紧。 别的不说,仅是前后分别行刺了西太后和袁世凯,只此两件事儿,便足以名传天下。 炉中碳火烧的正旺,陈拙顺手抓起一把旁边烤好的花生,剥了一颗,慢声道:“这十年我花了大半时间绕着中国走了一圈,见过不少有意思的东西,也遇过极为惊人的东西,攀过万丈山,潜过汪洋海,始知天下之大……” 徐三爷坐在一旁,穿着件厚实的熊皮大衣,摸出盒香烟,给一帮老弟兄都发上了,“洋货!” 陈拙见状一笑,摆了摆手,这东西他上辈子没沾过,这一世也没兴趣,顺手取过火柴划着凑了过去,可把小老头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无比开心的笑了,“哎呦,陈爷您抬举,我徐三的面子今儿算是顶到天了。” 陈拙轻声道:“这东西伤肺,少抽。” 徐三爷笑道:“陈爷,我能走到五爷后头已经算是赚着了,想是阎王爷把我几个儿子的命续我身上了,活的太长了。再者,人活一世不就图个舒坦么,我孙子也长大了,功夫成了,我也没啥遗憾了,如今又最后瞧上您一眼,就是现在让我咽气我也死的瞑目了……呵呵……” 老头抽着烟,受用极了,吞云吐雾,干瘪的两腮嘬了又嘬,鼓了又鼓,眼神迷离。 只说一群人正聊着,外头突见有人匆忙赶了进来,慌张道:“陈师伯,您快出来瞧瞧,薛师叔和傅师伯在外头斗上了!” 陈拙正嚼着花生,面颊一抖,已起身走了出去。 一群人急匆匆的出门,但见镖局外的空场上,两道身影正拳脚往来;一人身法快如鬼魅,模样癫狂,使的是猴形,双手勾心掏肺,围着另一人快攻如电,层层爪影搅的雪幕聚散无常,口中时发尖利啸叫,打法毫不留情,狠辣绝伦。 另一人则是以太极绵掌招架,双手如封似闭,云手缠裹,以静制动,脚下连连画圆,棉衣膨胀起伏,激起涟漪层层。 “这二位怎得又斗上了?如此却是过了啊,李老可还在里头躺着呢。” 一瞧见场中二人,身后有宿老叹了口气。 二人分别是薛颠和傅剑秋,皆乃李存义的弟子,只因早年间同门论武时薛颠落了脸面,输了傅剑秋一掌,这些年便一直在外潜修;如今李存义亡故,哪想回来干的第一件事便是邀战同门。 这件事情是近十年内发生的,陈拙却是不知,但如此毫不留情的打法…… 两大宗师全力相斗,所过之处脚下石板无不是寸寸炸裂,就跟纸糊的一样,且越斗越狠,只似有生死大仇一般。 “住手!” 平静嗓音坠地,听着温吞,不带怒意,然地上积雪忽翻卷似浪,朝二人裹去。 众人未见陈拙如何动作,只觉眼前一空,一道身影已横移闪到二人近前。 “来的好,正好试一试伱这武林神话!” 薛颠非但不惊,反而刁手一勾,已抓向陈拙双眼。 “好胆!” 陈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