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脖颈一转,回顾凝视。 却见医馆外面站了个人。 这人身姿瘦削挺拔,步伐矫健,脸型略显尖瘦,眼梢微垂,但只是瞧着瘦,却绝没有半点瘦弱的气态,反倒有一种异样的迫人锋芒,穿着身崭新的灰色大褂,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观其面相约莫三十来岁,唇上有一抹短髭,下颌微须,仪表堂堂,正自瞧来。 “高手!” 陈拙心中讶异,正待询问,又见这人脚下走转之势隐隐成圈,顿时眼神一亮。 这步伐不似太极的圆,而是足尖顺势成圈,像是“自然门”的内圈法。 当初数十位宗师之中,那徐矮师便是走的这种步伐,动静兼顾,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他脑海中心念飞转,瞬间便已猜道此人是谁,“尊驾可是姓杜?” 来人也在打量陈拙,只觉眼中人坐那院心单凭背影尚觉寻常,无非是魁梧一些,可这顾盼回首一瞧,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副深入骨子里的森然恶相。 乍一打量,宛如猛虎坐山狂龙伏地,好似一头回首龇牙的恶狼。 桀骜难驯,狰狞瘆人。 来人抱拳道:“在下杜心五!” 陈拙心道了一句“果然”,脸上已有几分喜色,这也是位刺杀过西太后的狠角色啊。 当年进京晚了些,若是早上半年,应当能碰上。 盖因此人与王五亦是交情不浅,曾救过王五。 王五当初动身前就叮嘱过他,如遇此人,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且徐矮师也留过书信,让陈拙代为转交给这个徒弟。 杜心五眼神一亮,“你便是王师收的那位陈师弟?” 陈拙见礼道:“陈拙见过杜师兄!” 王五与之亦师亦友,叫声师兄也算合乎情理。 杜心五瞧得一笑,但很快便记起什么,神情变得凝重,“我听相熟的人说,我师父年前在广东佛山现身过,而后再无消息;非但如此,不少武门宗师也都下落不明,便从日本赶了回来;一番打听才得知受了王师之邀,原本还想动身前往佛山,但听人说起你,便径直过来了。” 陈拙没说什么,起身上楼,又快步下来,将徐矮师留的书信拿给了杜心五。 “这是徐师伯让我交于你的。” 杜心五连坐都没坐,接过信已迫不及待的拆开。 等看清信中所书字迹,他表情先是一愣,接着眉头紧锁,脸色也阴晴不定起来,时不时看看陈拙,似是在确认信中内容的真实性。 等一口气看完,人已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气息都已急促。 “杜某也算是纵横江湖多年,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还是初闻,实在难以置信……这一年他们竟是都无消息传回?” 陈拙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若非他要留下来主持大局,还要静待时机,早已是亲自动身了。 原本他打算借着闯王遗宝将那些人引出,但如此一来,风声传出,面对的就不止那些老化石了,届时说不准就是大军压境。 陈拙心中何尝不忧,但嘴上还是安抚道:“杜师兄莫慌,没有消息便说明一切尚有变数,那些人虽强,但师父猜测充其量也就两手之数,徐师伯他们皆是四五位宗师结伴同行,突然间隐匿行踪,恐有自己的打算,你暂且安心住下……” 杜心五眼神变幻一定,犹豫了片刻,他沉声道:“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