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七天,千早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猫的身体很难适应。 不说其他,单说学习用四条腿走路,她就学习的非常艰难。 在对着手机在床上练习了半天后,也不过只到勉勉强强让自己走路不会左脚跘右腿的程度而已。 虽然旁边的乙骨忧太一脸坚定的表示可以不用练习,他会一直抱着她走路,但还是被拒绝了。 理由是:你太大只了,不想看到你。 并以睡觉会压到她为由,强烈要求两人分房休息。 乙骨忧太当然是反对的。 除去分房休息外,诸如外出、饮食等方面,两人也纷纷发生了分歧。 乙骨忧太觉得现在的千早是猫的身体,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因此准备的都是淡到曾经喜欢路边小零食的千早所无法忍受的食物。 精心制作的猫饭也被栽赃为“断口饭”(尝一口后绝没有第二口的那种) 最后试来试去,乙骨忧太到底还是没能狠过绝食的千早,恢复了正常的饮食状态,只是没收了千早悄咪咪屯下的小零食,杜绝了她想要偷吃的可能。 而在外出这一点上,千早同样也拒绝了乙骨忧太要把她走哪带哪的安排,强烈要求忧太出门的时候把她放在家里看电视或自己玩。 两方讨论了半响,最终也以千早在地上哭着打滚保证不会出意外而胜利结束。 理所当然的,最后一项分房休息的提议则依照忧太的想法而被否决。 至此千早的“猫生”也正式开始。 入夜休息时,变成猫的千早横卧在乙骨忧太的胸口,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他的脸。 少年的额发因为重力的作用向下垂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乌黑浓密的眼睫也让青黑色的眼圈更加显眼,梦中的世界好像并不安稳,少年紧闭着双眼还在微皱着眉。 乙骨忧太在焦虑。 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 她自己时灵时不灵的能力,咒术界里暗藏着的祸心,以及她对忧太的态度,还有每月返回原世界的探望,这一切都在让乙骨忧太焦虑着。 害怕她因能力不足出事,害怕她被不怀好意的人带走,害怕她还像曾经那样小孩子气的要分手,更害怕她某一天一去不回。 所以不安,忐忑,焦虑。 希望能够和她每时每刻在一起,掌控她的生活,排除一切会让他们分离的意外。 这些促使着乙骨忧太不停的推脱着工作,在不能推脱掉的工作中拼命的加班,利用压榨着自己的能力,挑战着自己身体的极限。 森野千早并不傻,相反,理解了所有感情的她很聪明。 她知道在这份感情里占据主动地位的其实一直是她,所以需要对这种情况负责的也应该是她—— 森野千早没能给乙骨忧太足够的安全感。 在他的眼中,她始终还是那个要他照顾,没有什么责任心,需要时时刻刻看着,不然就会丢弃他跑的没影的小孩子。 而这份认知的起源也正是来源于过去千早的轻率和忽视。 原来结了婚之后恋爱这个话题也依然很难啊。 千早悄悄往上爬了点,把自己团进少年的颈窝,然后像往常晚安时的亲亲一样,舔了舔他的脸颊。 ‘到底怎样才能让你不焦虑呢。’她喃喃道。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