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禾以为贺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谁知道一直等到天黑都透了也没见人回来。 她不由得十分心急,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发起愁来。 村子里的人她只与婆婆相熟,可这乌漆嘛黑的夜间,又实在不好让人为此奔波。 满脸焦急的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上好几圈,虞卿禾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也许行得通的方法。 贺闯既然是要去镇上的,那天回来他们坐的那辆车的赶车人来往于村子与镇子之间,说不定知道贺闯他人在哪。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虞卿禾准备立即动身。 还没走出屋门,院门“砰砰砰”的响了起来。 虞卿禾眼里瞬间充满惊喜,小跑着过去打开院门。 “贺……” 叫人的话堵在嘴边,虞卿禾看着外面陌生的男子,如同被一盆冷水泼了全身。 “你是有什么事吗?” 许吉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愧疚,“你是嫂子是吗?我是来送贺闯哥回来的。” 他侧了下身子,露出身后停着的一个木板车。 木板车上铺着棉被,隐约能看见有一个躺在上面的人形轮廓。 虞卿禾往前走几步,看到贺闯那张熟悉的脸,对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她又看了下贺闯身下的木板车,人有些发愣,“这……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这上面?” 站在一旁的许吉脸上的愧疚更深了,“嫂子对不起,我今天在山上打猎的时候惹怒了一头野猪,贺闯哥为了救我不小心让它伤了腿,忙着赶去镇上看伤就没来知会你一声。” 他对着两人的方向鞠躬,“嫂子,这都是我的错。” 听完这话,虞卿禾下意识看向贺闯的腿,那里盖着棉被,什么都看不见。 她有些慌,不知道这个伤了腿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简单的被划了口子,是摔到了骨头,还是…… 虞卿禾不敢往下继续想。 贺闯闭着眼睛躺在木板车上,旁边的这位男子似乎在等着她做安排,虞卿禾攥了下手,竭力控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那、那先把他放到床上去。” 说完这话,她僵在原地,看到男子在门槛两侧铺上木板往木板车走去时,虞卿禾这才如梦初醒般将两扇院门打开到最大。 慌忙间差点把自己绊倒。 木板车一直推到床榻旁,许吉将木板车固定住,“嫂子,大夫说和闯哥暂时还不能移动,这几天只能委屈他躺在这木板车上了。” 不了解贺闯伤到的具体情况,六神无主的虞卿禾听到这是大夫说的,连忙叠声应好,“我不动他。” 人是因为自己伤到的,尽管许吉再怎么愧疚,为了虞卿禾的名声着想,白日就不说了,他夜里却是万万不能够留下来的。 从木板车上拎出一捆药包,许吉道,“嫂子,贺闯哥要是醒了,你就熬一副给他喝,三碗水熬成一碗药,夜里可能会发烧,得劳烦你照顾一下,我明日一早就过来。” 虞卿禾接过药包,将他的话记住。 “那我就走了。”往木板车上再看一眼,许吉准备走了,“嫂子你出去走到右手边第二家就是我家,夜里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虞卿禾应下,送人出去顺便把院门关上。 临出门前,许吉想起自己还没向人说一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