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聊地的刘二牢牢闭上自己的嘴,不再和身后的贺闯再说些什么,只专注于赶车。 挑高的油灯能照亮的范围有限,车子速度又快了些,这一路上大坑小坑可是没少踩,颠来晃去的。 虞卿禾便是如此被颠醒的。 眼前一片黑暗,脑子里昏沉沉的难受得不行,浑身滚烫的仿佛置身于火炉中,嗓子里干的好像要冒烟。 她动了动,感觉自己四肢都被困缚住,稍微动一下都极其的困难。 大脑宕机,不知道下一步应该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头顶裂开一道小缝,一点微光透了进来,立马又消失不见。 一片黑暗中,虞卿禾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下自己的额头。 她眨了眨眼,费劲的往面前的一片黑暗中看去。 “还是很烫,要不要喝点水?” 很熟悉的声音。 虞卿禾想着,点了点头,继而想到对方可能看不到,轻轻的“嗯”了一声。 声音里透露着沙哑无力。 贺闯得到回复,小心的避着风将被子掀开一条更大一点的缝,腾出一只手将打开的水囊送到人嘴边。 “温度正好,快喝,小心一会又吹到了风。” 虞卿禾张嘴小心的含住水囊口,许是发着烧的缘故,她的唇色红的仿佛上了一层口脂,与深色的水囊形成了异常强烈的对比。 贺闯看得双眼发怔,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盯着怀里人的动作。 虞卿禾含了半天了也没喝到一点水,嗓子里干痛难忍,于是将手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在拿着水囊的那只手的手腕上拍了一下。 发烧的人没什么力气,打在手上也是不痛不痒的。 贺闯回过神,微微抬高手腕。 温热的水不紧不慢的流进嘴里,让虞卿禾瞬间感觉好受了一些。 喝着喝着,拍在贺闯手腕上的那只手还没收回,另一只手跟着抓了上去。 两只手抓着人拿着水囊的手腕上,虞卿禾微垂着眼帘,不停的吞咽着。 贺闯看得心痒痒的,拿着水囊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抬高、抬高、再抬高...... 直到手腕上再次让人给拍了一下。 虞卿禾抬眼瞪了人一下,抓在他手腕上的两只手跟着收紧了力道,生怕人再动一下。 贺闯再次挨了打也不生气,反而偏过头闷闷的笑了几声。 等人喝完水,贺闯收好水囊,“再睡会?” 虞卿禾轻轻的“嗯”了一声,身子稍微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得到肯定的回复,贺闯重新将被子掖好。 *** 刘二赶了这么多年的车,技术可以称得上是不错的,夜色里赶车赶得虽是颠簸了一些,但这时间还是够快的。 进入镇子,等刘二在他惯常停车的地方一停,贺闯便抱着人从牛车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我每日午时、酉时初都会等在这里。”刘二坐在赶车的位置上,冲着人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 而后驾着车慢悠悠的离开这里。 从刘二那里离开后,贺闯抱着人直接去了镇上有名的一家医馆——永安医馆那里。 这家医馆规模尚可,里面大夫的医术在附近是小有名气的。 又因为其每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