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挽好发髻,杨婆子往上面插上几朵红色的绢花并几只银钗,配上身上的大红色衣服,简直是越看越让人满意。 “你就坐在床榻上不要走动,等到时辰了我再来叫你。” 喜宴这么大的事,贺闯家中又没能拿得住主意镇得住场面的长辈,杨婆子便打算往宴席那边盯着些去,免得那些人不怎么上心,搞出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将人安顿好,她就出屋离开了。 屋子里瞬间便只剩下虞卿禾一个人,进木桶沐浴前她有用过一些粥食,此时倒也不怎么饿,便倚在窗户边看那糊的窗纸上不时出现的黑影,猜测黑影主人的性别年岁,倒也能打发些时间。 窗纸上的黑影换了一波又一波,院子里挂上了灯笼,虞卿禾也没等到杨婆子回来。 这期间倒是有不少孩童妇人挤在屋子门口往她这边看,嘴上还不停的说着什么。 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再加上外面喧哗的声音,根本就听不清。 在这里坐了半天,又被人看戏一样的看了半天,被宠坏的大小姐刚要发作一下,外面劈里啪啦的响起了一串鞭炮声。 鞭炮声一歇,一道格外洪亮的大嗓门响起,“吉时已到,烦请各位坐好,以备观礼。” 屋门口挤着的人一哄而散,一段时间没在虞卿禾这里露过面的贺闯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二话没说直接将虞卿禾抱起来往屋外走。 院子外面有一大片空地,此时却摆上了五六桌宴席,宴席最前方留着一小片空地,一张高几摆在那里,正中间放置着三个牌位。 贺闯在高几前站好,然后才动作轻缓的将抱在怀里的人放在自己旁边站着。 高几旁站着一位乌发白须的老者,见两人俱已站好,清了清嗓子唱和道,“一拜天地。” 虞卿禾僵立在那里不动,她还未从新娘就是自己这件事中回过神来,脑子一片空白。 唱礼时新妇紊然不动,宴席上坐着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起来。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还不快点行礼。”坐在离高几最近一桌宴席的杨婆子满脸焦急的冲到虞卿禾身边,说着还想伸手拽几下她的胳膊。 “婶子。”贺闯拦住她的这一动作,微微俯身再度将旁边的人抱了起来,自顾自地冲着天地拜了一下。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 站在旁边的杨婆子“哎呦”一声,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唱礼的老者是见惯了世面的,也不多问,见人行完了第一礼,便跟着唱起第二句来,“二拜高堂。” 贺闯抱着人转身面对着那高几上的三个牌位站好,再度拜了一下。 老者接着道,“夫妻对拜。” 贺闯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目光随后看向唱礼的老者,莫名的透露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老者面不改色,“礼成。” 话音一落,贺闯步子飞速的抱着人离开,浑然不管身后在他离开后一下子爆发起来的说话声。 进了屋子,虞卿禾此时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 今天的这桩喜事是为她和贺闯操办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新媳妇,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傻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怪将她从人伢子那里买后来后又是找大夫给她看病抓药,又是找来杨婆子照顾她的,敢情这是把她当媳妇买回来的。 也对,要是买侍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