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太夫人一愣:“孙媳妇没给你那儿也送些么?” “唔”,祁昼明鲜少感觉到什么是尴尬。 他摸了摸鼻尖,道“送了,就是没您这儿的多。这不是一时没忍住……” 这话倒不都是他信口胡诌。 容因送去祁昼明那里的,确实没送来祁老夫人这儿的多,起码那碟子里至少有两种色的月团是他那儿没有的。 祁太夫人和秋嬷嬷闻言对视一眼,俱是会心一笑。 秋嬷嬷道:“我方才还说呢,怎么今日您不帮着奴婢一道数落老太太了,原来是大人您自己也没少贪嘴。” “那就给你尝一个吧”,祁太夫人努努嘴,示意他自己去拿。 祁昼明才抬起手,她却忽然又将他唤住:“哎,我可告诉你,可就只许拿一个啊。多了不许!” 当晚祁大人从外头一回府,小厮连忙将温热的茶水送到他面前。 才转身要走,忽听见身后传来骨节轻叩桌面发出的声响。 而后一道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昨夜那碟点心呢?呈上来。” * 先是在祁太夫人那儿刷了一波好感,又满足了祁承懿的要求,甚至还因为与他一同被祁昼明那家伙罚了一个月扎马步而建立起了一点同甘共苦的“战友情”。 容因心里正美滋滋地准备好好享受几天安逸的日子,却没想到接着就遇到了一个“飞来横祸”。 入夜后,碧绡才替容因卸了钗环,准备回去歇了,忽听见外头那扇格子门发出声响。 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她与容因俱是一惊。 平日里,这屋子除了她与容因,也就懿哥儿和青松那两个孩子来过。 可如今天已经黑了,即便是他们,也该先在外头探问一声才是。 万不会像这样直接推门闯进来。 容因眼神一凛,示意碧绡屏住呼吸,侧耳听了片刻。 那脚步声并不轻盈,说明应当是个男子。 那便很大可能不是府中的下人。 即便是,也是心怀不轨的恶仆。 容因动作极轻地从桌上捡起一支方才碧绡从她头上取下的发钗,藏在袖中,而后转身去了床榻边,取了一只质地十分松软的棉枕,躲去了床尾与左侧靠门那边的落地罩之间。 近了, 更近了。 容因攥着软枕的手已经握出一把冷汗。 她屏住呼吸。 忽然,一道长长的暗影投射在屏风上。 而后,露出一点黑色的靴尖。 容因一个箭步,抬起手用力地把软枕朝那人面上按去。 而后大喊一声:“碧绡,快从那边跑!” 说完,她率先向门口跑去,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然而没跑出几步,她便忽然觉出一丝丝不对。 只因整个房间里并没再传出第二人的脚步声。 然后,她听到碧绡弱弱地唤了一声:“夫人……” 再然后,她便再一次被人像拎小鸡崽子一般拎着脖颈……拽了回去。 这感觉,似曾相识。 容因:“……” 她今儿是又忘了拜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