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就算去司徒家,我也有自保的手段,不会任人鱼肉的。” “自保的手段?” “是啊,我准备了很多东西,我……” “倾歌,你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一旦踏进了司徒家的大门,那你就是明晃晃的活靶子。这暗处里,有多少人在伺机而动,只要你稍有疏漏,他们就会扑上来,要你的命。这种时候,哪有什么万全的策略,哪有什么自保的手段?说到底,不过是在用命去赌罢了。” 夏倾歌是死过一次的人,夏倾歌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不是没去赌过命…… 可岳婉蓉害怕。 她害怕夏倾歌再遇到危险,害怕她赌输了,噩梦会重演。 剩下的话,岳婉蓉没说,不过从她痛苦的神色中,夏倾歌隐约能够看得出来。紧紧的握住岳婉蓉的手,夏倾歌低声开口。 “娘,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 “娘,这人世间,总有些险是我们必须去冒的,我们想要万事顺遂,却总有些万不得已。司徒家的麻烦,说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没有理由让别人受苦受难,自己却躲在众人的后面,逍遥自在。这是我的命,是我必须面对的。” 一直以来,夜天绝都护着她,把她护的很好。 连带着水长老、云长老,以及司徒浩月、司徒浩岚,他们也都在帮着她应付司徒家的凶险。 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该她去面对的,她就必须去面对,该她承受的,她也躲不掉。 “娘,我……” “好了,”夏倾歌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岳婉蓉却直接将她的话打断了。眼睛红红的,岳婉蓉叹息着起身,“你有你的道理,你有你的身不由己,我劝不了你,我说的再多也没用。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了。” 话音落下,岳婉蓉便离开了,她走的匆忙,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岳婉蓉又停下了脚步。 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如何如何是对别人好,可是却很容易忘掉,我们能给予的,未必是别人想要的。岳婉蓉自认是关心夏倾歌的,可是,不论是她的关心,还是她的放任,到头来对于夏倾歌而言,都可能是一种负担。 她若就这么走了,只怕夏倾歌会自责吧? 就像夜天绝拂袖而去,夏倾歌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样。 抿着唇,岳婉蓉又回头,看向了夏倾歌。 “娘……” 夏倾歌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岳婉蓉听着,缓缓点头,这才道,“倾歌,你眼界比我宽,想的事情比我多,你的安排自然有道理,我也只是担心你而已。若是我说的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去做。要是累了,回过头来,总有我在。我不求别的,我只希望你能多为自己想想,多照顾好自己。倾歌,我想你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