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行动利落,没有惊动任何人。 二里外,野山坡。 司徒新月到的时候,那里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凭借着司徒新月的功力,她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司徒新月不禁蹙眉。 她四下望了望,不禁想要往回走。 虽然这里距离别院不远,但她终究有些担心,这是古瑟的调虎离山之计。夜天绝大婚的别院,与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一小段的距离,迎亲的人马还没到,夏倾歌身边,虽然暗处里也布置了人,但到底没有夜天绝在安全。 司徒新月有些担心会出事。 只是,司徒新月才走两步,就听到了一声轻咳声,“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 这声音,司徒新月再熟悉不过。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涌遍全身,司徒新月脚步定定的站在那,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只是,她心里的怕,却忍不住蹭蹭的上涌。 “怎么,这么不愿意见我?” “新月不敢。” 司徒新月快速开口,她转身单膝跪下行礼。 只见在树后,缓缓走出来一道人影,这人身穿一身黑袍,披了宽大的披风,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司徒新月的判断。 这人正是司徒廉。 看着司徒新月,司徒廉勾唇,冷冷的笑笑,他一步步走近司徒新月。 “从前,我也觉得你是最乖巧的,只要是我的命令,你无敢不从。只是,来了天陵之后,你却变了。新月,你太让我失望了。” “新月有错,请主上责罚。” “责罚?” 呢喃着这两个字,司徒廉不由的笑了出来,他的笑声清浅中带着阴厉,像是地狱的魔鬼,让人心底生寒。 这声音不断在四周回荡,让司徒新月的心砰砰乱跳。 许久,司徒廉才停下。 “你帮着夏倾歌打通七经八脉,修炼内功,帮着夜天绝解开封锁大穴,进阶帝者,你拒绝古瑟,全然不按要求办事,新月,你若我该如何惩罚你?” 从见到司徒廉那一刻,司徒新月就知道,今日这关不好过。 想活,太难。 索性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司徒新月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新月甘愿一死。” “死?”呢喃着这个字,司徒廉微微摇头,“人这一辈子,生不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倒也没什么,众生平等,大家都一样。可是新月,你知道吗,很多时候,人这死也不能掌控在这自己的手里,这才是一个人最悲哀的地方。” “新月明白。” 他们就是这种不能掌控自己生死的人。 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司徒廉微微叹息,“你出自我这一脉,是我看着长大的,虽是女儿身,我却对你觊觎厚望。人这一辈子,没有不犯错的,你年纪尚轻,错了,我可以容忍。” 司徒廉的话,说得颇为宽容,可是,司徒新月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在司徒廉的眼里,历来只有利益最重。 人命,亲情,那算个屁。 且不说司徒廉的手下,像自己这般功夫不错的,比比皆是,而且她和司徒廉也并不算至亲,就算她是司徒廉的至亲,他也下得去手。 这些话,不过都说得好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