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夜天绝有些不敢置信,以至于声音也有些颤抖。但那确确实实是皇上,他没有看错。 夏倾歌见状,轻轻的推了推夜天绝。 “过去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底是父子,总不可能有一辈子的仇,有些事总要面对的。更何况,皇上能千里而来,足以证明他的对夜天绝的在乎,这样的行动,足以说明他的感情了。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快速上前。 “皇……” “人多口杂,还是进去说吧。” 没有让夜天绝将“皇上”两个字说出口,因为比起这两个字来,皇上更想听的是父皇。 他在是一个皇帝的同时,也是一个即将成亲的孩子的父亲。 听着皇上的话,夜天绝点点头。 他引着皇上,快速进了别院里,同时,夏倾歌、夏明博一行人,还有随着队伍而来的定阳王妃,也都进了别院。 让夏明博去招待其他人,皇上单独叫了夜天绝到花厅。 花厅里。 皇上坐在椅子上,一双眸子,不断盯着夜天绝。 皇上听说了,夜天绝的身上有伤,他也知道,自从皇城出来之后,夜天绝的身上发生了不少事。但是,皇上也看得出来,磨难并没有消弭掉夜天绝身上的意志,更没有消减掉他的锐气,相比出来前,夜天绝的身上,更多了几分脱俗的灵气。 这是皇上所没有想到的。 当然,这也说明了夜天绝的能力,一想到他如此优秀,皇上的心里,不禁更多了几分失落。 这皇位,夜天绝当真不要? 皇上心里五味杂陈,他正寻思着,就听到皇上开口。“父皇,喝杯茶吧,一路辛苦,润润喉也好。” “嗯。” 听着夜天绝的话,皇上缓缓将茶杯端起来。 父皇……皇上从来没觉得这称谓这么好听,当然,他也从来没感受过,这茶这么好喝。 许久,皇上才放下茶杯,“身子的伤可好了?” “劳父皇挂心了,身子已经大好,没什么事了。” “是吗?”低声呢喃着,皇上凌厉的目光,缓缓落在夜天绝的身上,“可是朕瞧着,你这脑子怎么不大好?以前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朕如此客气啊。” “父皇说笑了。” 夜天绝淡淡的说着,却没有解释。 皇上见状,微微叹息,“我知道,你这心里到底还是怨我的,”不是朕,而是我,此刻,皇上剥掉了自己光华的外衣,只单纯的做个父亲。 “父皇说笑了,儿臣对父皇心里哪可能有怨。” “是与不是,你心里很清楚。” 淡淡的说了一声,皇上也不在这件事上多纠缠,说到了,无非是伤父子情分罢了。 他肯千里而来,可不是为了丢掉最后这一点父子情的。 看着夜天绝,皇上缓缓道。 “老七,决定好了吗?” “父皇指什么?” “你应该清楚,”看向夜天绝,皇上的眼神更凌厉几分,“夏倾歌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你若是不娶她,或许……” “父皇,儿臣和倾歌的婚事就定在明日,若是父皇不急着回京,就留下来喝杯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