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秋蝉便换上了皇后的衣服和妆容,华丽丽的出现在了皇上身前,连带着步伐和声音,也学的惟妙惟肖。 只见秋蝉拿出一瓶药水,以及一封信,放到龙案上。 “皇上,战王爷和夏大小姐要说的事,都在信中,这是战王爷亲笔,皇上一看便明白。” 秋蝉话音落下,皇上却许久都没有动,他只目光灼灼的盯着秋蝉。 “你……你真的不是她?” 太像了,像到他都会怀疑。 听着问话,秋蝉转而用自己的声音说道,“皇上若是心有怀疑,可以去内殿看看,皇后就在床榻之下。临进宫之前,夏大小姐给了属下一些药,属下已经喂皇后娘娘服下了,即便服了解药,三日之内,她也醒不了,若是没有解药,她会沉睡的更久,或许能久到一生。” 秋蝉的话,说的冰冷,不过,皇上的心头却没有多少波动。 他点点头,这才将桌上的书信打开。 上面的确是夜天绝的字,那种风骨那种神韵,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了的,所以对于信的真假,皇上并不怀疑。 信中,夜天绝几乎预料到了今日之事,所以该怎么做,他交代的清清楚楚。皇上看完,随手将信销毁,而后快速提笔写了一道圣旨,待墨迹干了,才洒上药水将字迹隐去,而后又提笔写了其他内容,这才交到已是皇后装扮的秋蝉手中。 “一切小心。” 听着皇上的话,秋蝉轻轻点头,“皇上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事情办妥。”说完,秋蝉就要转身出去。 只是,这时皇上又开了口。 “你可知道,战王和夏家丫头,是不是真的去了恶鲛谷?” 秋蝉闻言,缓缓转头看向皇上,“皇上,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准备一会儿参加寿诞就好。今儿是个好日子,没有人能毁了皇上的兴致,任何人……都不行。” 意味深长的说完,秋蝉快速离开。 皇上见乾元殿的门被关上,他还惶惶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起身回了内殿,他按照秋蝉说的,去床榻之下看,果然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皇后。在皇后的手腕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皇上看了看,这才确认,刚刚离开的人,真的不是皇后,而是夜天绝和夏倾歌放到他身边的人。 想着,皇上不禁叹了一口气。 今日是他的寿诞,没有能能毁了他的兴致,任何人都不能…… 这,是他想的那般吗? 时间流逝的很快,在秋蝉出去后没多久,瑞公公就进来,问皇上是否更衣?皇上自然不推脱,他去准备了。 入夜。 太极殿里,灯火通明。 宽敞的大殿,被红毯覆盖,大殿四周,皆以红绸装点,古朴大气中,更透着喜庆。丝竹悦耳,大殿中央,更有舞女在翩翩起舞,整个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若非知道实情,任谁都难以将目前的状态,与山雨欲来联系到一起。 朝臣们,陆陆续续很快就到了,就连左秋成,也拖着憔悴未退的病体,出现在了太极殿里。 他到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上官义。 而上官义身边的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夜天放。 没有了消失杳无音讯时候的狼狈,如今再出现,夜天放穿着一身紫色蟒袍,头上戴着紫金冠,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俊朗清丽。 左秋成看着,脸色不禁暗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