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只剩了赫连广的夫人。 赫连家家世显赫,又有皇后在位,这亲事自然是求得门当户对。 赫连广的夫人,名叫海云舒,是紫瑶郡主与海侯爷海励的嫡长女。若说这海云舒,她空得了一个“淡看天外云卷云舒”的淡雅之名,实际上,她是个颇为刁蛮泼辣的人。 早先的时候,赫连广也有两个妾室。 可是,因着海云舒的关系,那两个妾室一死一伤,那死的还好说,好歹一了百了,不知痛楚,倒是那伤的,被扔进了青楼里,任人糟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赫连广也并非什么重情之人。 妾室没了,也就没了,这些年,他不再往回带人,只在外面玩玩。 人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赫连广手头上带着镇东军旧部,这些年也没少在外面,他寻花问柳的事,海云舒都知道,心里明镜似的她管不住,索性她也不多管,只要赫连广不将人带回来,不给她添堵,她倒是不多插手。 可饶是如此,海云舒的泼辣之名,仍然在皇城盛传。 当然,也有人羡慕。 只是,海云舒的背景,不是她们能比的,海云舒那霸道凶狠的资本以及胆量,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现在,赫连家的人上门,偏偏带上了海云舒…… 夏倾歌有种直觉:来者不善。 女人的战争…… 或许,赫连家打的,就是海云舒这张牌。 夏倾歌正寻思着,就见海云舒上前,站在她的身侧,海云舒一派雍容之气的背后,隐隐透着几分寒厉的光芒。 “夏倾歌,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吗?” “赫连夫人这是何意?” “何意?” 呢喃着这两个字,海云舒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嫌恶的瞪了夏倾歌一眼,随即开口。 “本夫人只是提醒你,年幼无知不要紧,可要是往死路上冲,谁也救不了你。” “呵……” 听着海云舒的话,夏倾歌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来。 不惧海云舒的冷冽眼神,夏倾歌与她四目相对。 “赫连夫人好意提醒,倾歌也不能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好意,这份教诲之恩,倾歌记下了,明日一早,倾歌就将谢礼送到赫连府上,小小心意,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海云舒,不是容不得女人,容不得妾室吗? 那她就将秦楼楚馆里,那些模样上好,又懂心计会盘算的妓子,好好的挑几个,送去给赫连广。 最好能气死海云舒。 到时候,她也瞧瞧,海云舒能否尝到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心里如是想,夏倾歌却不会说出来,一时间,海云舒倒摸不清夏倾歌的心思,不过,她自觉着夏倾歌话语偏软,是在示弱,不禁洋洋得意。 “哼,算你识相。” 说完,海云舒便进去了。 夏倾歌也不耽搁,她随即跟了进去,不理会赫连胜、赫连广,夏倾歌直接到老太君的身侧,连带着素语、素纯,也都跟了过来。 赫连胜见夏倾歌这副模样,心头愈发的不喜。 他厉声道。 “老太君,老夫也不跟你绕弯子,今日老夫前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