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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湿巾擦拭过裙角,再和应侍生要来吹筒吹干。
等收拾好,她对镜洗手,人有倦色。
想着时间差不多,刚有人退场了,印千漳也走了,她是不是也能跟着离开。
出了洗手间,走廊上只开了两盏昏寐壁灯,此刻没人,空旷安静。
岑影双心不在焉,低着头在想事。
人还没走出一段路,额头撞上个温热胸膛。
她仰起脸,低声说抱歉。
倏忽,手腕被一道遒劲力量桎梏,高大挺拔阴影笼罩而来。
人被钳着往后退,背脊一下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借着温黄的灯光,视线撞进那双深邃晦暗的眸色时,岑影双神色错愕,圆眸睁得更圆。
印京霁一只手捉着她腕骨,另一只手掌撑着墙壁,袖侧挽起。
“岑影双,醋化反应……”
男人酩酊,熟悉的痞坏音腔掠过耳廓:“老子不信你不懂。”
【你这题瞎填什么呢?醋化反应?】
【说说,吃谁的醋。】
那些忘不掉的往昔记性冲击大脑,她脑袋一嗡,短暂微晃神。
“不懂。”
岑影双阖了下眸,收拢指尖:“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慵懒地扯了下唇,松开她手腕,指尖往上抬,想去触碰她的脸。
温热指腹刮过肌肤,岑影双大脑沉甸,拍开他的手,一把将人推开。
印京霁似乎醉了,脚步虚浮,被她轻轻一推,人撞到墙上。
他露一个涩笑,醇厚沉冷嗓音中酝酿着翻涌情绪:“明月光,真跟我不熟啊?”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岑影双微滞。
“印京霁……”
她移开视线,冷着声线提醒他:“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你难道不懂?”
“不想懂。”声息淡哑,他溢出一声轻笑。
他也想合格,没品到来洗手间堵人,这辈子头一遭,可要装作若无其事,怎么做得到。
岑影双今晚喝了酒,又遇见他,敏感的神经牵动,再怎么粉饰情绪,耐力也耗得七七八八。
以为这辈子都不再会有交集了。
为什么偏偏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脸蛋泛红,泪忍着,但鼻腔一股酸涩。
看清她微颤动的眼睫,他怔了会,低声:“抱歉。”
走廊不远处,一个玉琢粉雕小男孩从这边跑过来:“霁叔,印爷爷找你呢?你还不过去。”
男孩看见岑影双,喊人:“岑姐姐。”
他再看一眼对峙的两人,不着头脑的摸摸脑袋,奶声奶气问:“你们在这说悄悄话吗?”
岑影双一秒平复情绪,对着小男孩莞尔:“没有,他喝多了发酒疯,在胡说八道呢。”
“怎么会?”男孩走上前去拽拽印京霁袖口:“霁叔你不是酒量很好的吗?他们都说你喝不倒的。”
岑影双呼出口气,不想在这呆了,自己一个人走远。
印千漳不在,她发微信和他说先走了,又和印爷爷提一句要走。
印爷爷笑了笑:“行,也要散了。”
老人家早睡,折腾不了太晚。
印爷爷环视全场,不见印千漳:“千漳怎么走了。”
一旁有人解释:“应该是酒楼里有事忙。”
印爷爷拐杖敲了敲地面:“不像话,有什么事不能晚点处理,撂岑丫头一人在这里。”
有个男生插话:“爷爷别生气,那肯定得是什么大事,我刚看见他和秘书上了车。”
话戏谑,像知道什么内情。
印爷爷:“岑丫头,你等等,大晚上的,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岑影双笑:“没事的爷爷,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印爷爷扭头看向印京霁,交代:“京霁,你不是带司机了,捎岑丫头一块走。”
印京霁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