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着良善,不像坏人,但厘庭苑上周刚闹过失窃案,他不敢轻易放人进去。
“你让你朋友下来接你,或是让他打个电话进保安亭,我确认一下。”
岑影双窘然:“好。”
她给印京霁发微信,站在小区门口花圃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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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印会议室里。
周曜听完项目经理汇报,做简单性总结。
“这个茶庄地势好,产量高,价格也公道,要是能拿下,茶印在华南地区的市场就稳了。”
印京霁正低头看方案文件:“中间人是谁?”
这样一块大饼凭空而来,很难不叫人怀疑。
项目经理:“是老茶庄的介绍人了,先前和茶印合作过。”
印京霁阖上文件:“不急,报价先压着,找几个专家评估,这事你们周副总盯着。”
周曜对茶庄整体都很满意,站促成合作意见,爽快答应。
“行,我来跟。”
这场会议是临时加的,开了三个小时才结束。
等会议室人都散了,只剩周曜和印京霁。
周曜做了个伸展运动:“时绪家在机场路的酒吧新开业,晚上一块出去玩呗,这阵子可把我累死了。”
印京霁在看资料,闲懒回复:“不去,有事。”
话出口,他抬起眼尾:“几点了?”
周曜低头看腕表:“快四点了。”
印京霁手机没带进会议室,闻言匆忙起身出去。
周曜见状,喊他:“诶,你急着去哪?”
等人走了,时绪的电话打来,电话里着急喊他过去。
周曜不明缘由,开车去了酒吧。
他进场刚坐下,时绪凑过来问:“霁哥咋没来?”。
周曜随口:“他有事呗。”
时绪叹气,指了指最里边卡座的方向。
周曜眼睛一瞅,发现沈静琳也在。
时绪一个头两个大:“半小时前就在这喝了,怎么说都不劝,整得跟失恋一样。”
时绪笑了笑:“谈都没谈过,她失哪门子的恋?”
印京霁但凡有半点把她放心上,他们这些年早成了,用得着她费工夫闹。
正说着,沈静琳手里拿着酒瓶,人摇摇晃晃走过来。
“印京霁怎么没来?忙着哄那个小女生?”
周曜看她,摇摇头:“你这又是何必。”
沈静琳从小就喜欢跟着印京霁,平时缠着,要是有女生靠近印京霁,她总要冒出来宣示正宫地位。
印京霁由着她作,也图个耳根清净。
上大学后她许是明白了印京霁对那些女生都没意思,加上他创业,两人接触变少,沈静琳没再整日缠他,接连谈了好几任男友。
明黄的氛围灯打到她脸上,沈静琳扬一抹嘲弄的轻笑:“我当他不喜欢乖的。”
他永远一副漫不经心样,看着酒池肉林,爱玩得很,实际上片叶不沾身。
她惹出这些动静,初衷是想让印京霁注意到她。
周曜轻摇了摇酒杯:“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家里想沈印两家联姻,所以你才费这功夫。”
“周曜,你几个意思?”沈静琳脸色难看,顿了会说:“我就不能,是真的喜欢他。”
“真的喜欢他?”周曜看她一眼,好整以暇:“那他要是没本事,没家底呢?你们还能这样上赶子?”
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趋利避害是本性,图真情说出来反倒俗了。
沈静琳被戳中,脸上僵了僵。
“别说我没劝你,你打的那算盘压根没必要,你只要不作,就沈家对印伯母那点子恩,以后有什么事,他都愿意帮。”
就上回沈静琳无端端出现在澄大给人添堵,他早看出来了。
周曜端起酒杯抿了两口,继续说:“但你要总想着破坏什么,撕破了脸,以后可就只有后悔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