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穿了一身高级定制黑西服,连衬衫也是低调的黑色,皮囊优越,肩宽窄腰,瞧着声色未动,但气场强盛,微板着脸,让人畏惧。
再交谈两句,印京霁朝她使眼色,往前走:“差不多了,离场吧。”
岑影双没来得及应,跟着他的步伐,不时转头看了台上还在发言的主持人,一时心急扯了下他衣角:“还没结束呢。”
他用余光看她攥自己衣角的粉白指尖:“你想继续待下去?”
岑影双被他一眼烫得收回手,摇了摇头。
坐了一天的飞机,又忙到现在,她累得只想倒头睡觉。
“但是不要紧吗?”她小声问。
“没事。”
不算重要晚宴,他赴约不过给傅宴面子。
印京霁对中场跑路颇有经验,带着她一路溜出去。
刚出门口,缎面裙摆不小心划过门口签到台角,很轻的撕扯声发出。
岑影双心口重重一跳,立刻低头观察自己裙摆。
她看着衣服杵了两秒,眉目皱成一团,自语地问:“坏了,这还能还回去吗?”
印京霁循着她视线低看,冷冷溢出两个字:“不能。”
岑影双觑他一眼,低声问:“那是要我赔吗?”
她不是不识货的人,这牌子料子,一定价格不菲。
女孩澄清的眸巴巴看着衣服,两瓣粉樱花的唇不知所措地轻抿,看着绵软好欺负。
印京霁薄唇一勾:“从你工资里扣。”
“啊?”岑影双抚了抚被勾破的小口子,心疼:“好吧。”
这礼裙是上等货,买了也不吃亏,等回去找个技术好的裁缝缝补一下应该也还能穿。
茶印是月初五号结工资,算算时间过两天就该发工资了,本来她还隐隐期待,现在不止没盼头,反而还要倒贴。
她有些沮丧。
—
到粤都的第二天没有行程安排,印京霁在酒店里开了一天的视频会议。
会议结束,岑影双在房间做好会议纪要,发到印京霁邮箱后松了一口气。
魏帆发了明天与荟尚洽谈的地点,她不确定要怎样处理,干脆把消息转发给印京霁。
他貌似在忙,隔半小时后他发个茶楼的地址过来。
印京霁:「明早九点出发,准备好合同。」
岑影双:「好的」
回完消息,她隐隐觉得不安,印京霁这不止是要放魏帆鸽子,还要公然和其他合作商签约,在商摆明是要打魏帆的脸。
她不大明白,荟尚这事的纰漏,确实算魏帆的过失,但不至于用这种方式给他教训。
隔日大早,两人坐上商务车前往。
印京霁在车内看完合同后递给她:“可以。”
早高峰塞车塞得厉害,半路上印京霁接了个电话。
对面是传来洪亮贵气的男音,说的是粤语。
“衰仔,嚟粤都唔嚟揾舅父。”
印京霁拿手机的手换了下,视线看着窗外景色,音调散漫:“舅父,我有正经野做。”
“点样,使唔使舅父帮手啊?”
男人粤语腔调更带磁性,带颗粒感:“舅夫,你知我规矩。”
对面笑了笑,听上去心情很好:“得,大个仔了,识做生意,得闲来揾舅父饮茶啦。”
他难得笑了下,语气无奈:“知了。”
岑影双不会讲粤语,但打小没少和岑峥一块看港剧,能听懂些。
到达约定的地点,是一个商业广场。
茶楼就开在附近,包厢是岑影双昨晚提前定好的。
他们提前来,服务员上了壶茶后合作方也按时到场。
印京霁正经谈事的样子她头一回见,和平时很不一样,有股劲,很认真。
岑影双不擅长讲应酬话,但泡茶她自小学,算得上精通。
合作方为两男一女,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