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
她盯着那几个牌位,还有摆在牌位前面的小瓷坛,眯了眯眼睛。
好啊,这是带着祖宗跑他们地盘上耀武扬威来了,不把他们骨灰扬了,都对不起自己今天受到的惊吓。
本以为他们会以最快速度逃离这里的夏留星,看到程伴月停下了脚,爬上了佛龛,心头就是“咯噔”一下,这是要干什么!
在夏留星担忧的眼神中,程伴月拿着那几个骨灰坛,利落地倒进了旁边的风水鱼坛里,眉眼间还带着些戾气和疯狂。
瞧着她像是憋屈狠了的模样,夏留星止住了劝拦的话,只低头看着那些被骨灰兜了一脑袋的鱼,下意识感慨了一句,“诶,小心吃呛着。”
清空人家骨灰坛后,程伴月积攒的火气,总算是释放出两分,脑子清醒过来,可以继续琢磨逃命的事了。
她扒着窗户,看了看院外的情况,眼珠儿一转,便推着夏留星躲进院子里的假山中,自己举着香烛开始四处点火烧房子。
这经书、榻榻米、竹帘好烧的很,没一会儿就火焰滔滔、浓烟滚滚。
在火浪彻底翻滚起来前,程伴月抱着一堆衣服躲到夏留星旁边,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帮他套衣服。
幸好对方身子单薄,这身和服可以直接套在外面。
趁着外面乱成一片时,程伴月便拉着夏留星跌跌撞撞往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捂着脸用力咳嗽。
脸被黑碳棒涂花的夏留星,学着程伴月的样子,低头往外跑。
中途,他们倒是遇到了人,但对方一听程伴月哑着嗓子叫他快去救火,又一副被烟气呛着,准备去看病的样子,便忙着去救火,根本没意识到这两人有什么问题。
等到程伴月他们离开这个压抑的宅子,逃脱那些浪人的视线,悬在头顶的利剑才算是挪开一半。
“我们现在是去医馆,还是你有别的去处?”作为一个身无分文的外来者,程伴月自然是选择听听这个贵公子模样的原住民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们去”瞧着程伴月花猫似的脸,夏留星笑了笑,刚想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她,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晓了。
眼睁睁看着人朝自己倒下来,程伴月同步升起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搞什么,又不是在演电视,这刚到关键台词,你就晕过去了!
面对这种情况,程伴月只能咽下喉头的腥意,拖着人找医馆。不行了,她觉得她也快撑不住了。
就在程伴月两脚发软,眼睛直冒星星的时候,总算找到一个医馆。她拖着夏留星,踉踉跄跄扶进了门,朝着迎上来的医徒弯了弯嘴角,“大夫,救”
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程伴月脑子只闪过里一个念头,糟糕,这是撞上什么隐形规则了吗,她的台词怎么也念不完,医馆的人不会直接把他俩直接扔出去吧?
程伴月再次清醒的时候,感受着身下有些硬的窄木板,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药味,有些想落泪,太好了,她们没有被丢出去,这是遇到好心满心的感动,在她偏头看到躺在厚棉宽床上,盖着漂亮锦被的人后,化成了一连串的问号。
这不对啊,大家都是伤员,怎么还区别对待上了,是冲脸吗?还是这医馆里,有这家伙的熟人。
仿佛恰了一百颗酸柠檬的程伴月,看着对方岁月静好的睡颜,只能扯扯身上带着霉点子的被单,接受这个现实。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想什么高床软枕呢。
唉这板子躺着可真凉啊!
“醒了?正好,趁热把药喝了。”看着在床板上拱的像只虫的程伴月,先前迎接她的医徒,抽了抽嘴角,忍住叫大夫进来查查这人是不是有其他毛病的冲动,把木盘里的药碗,放到板床旁边的小凳上。
“嗯,多谢。”听到来人的话,程伴月僵了一瞬,钻出床单,看着对方古怪的表情,耳根发烫地坐了起来。藏在被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