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脸来细眼以余光瞥向他:“岳大夫要打烊了,没有重要的事明日请早。” “来找你自然有重要的事。” 顾知愚来到柜台前,双臂交叉以肘架在案面上:“这不马上要到饭点了吗?” “你没听懂我的话。” 一听这话,岳谦迅即回身一掌拍在案上,面上怒气渐现:“对我很重要的事。” “难道你不吃饭吧?” 顾知愚一脸懵懂,好似完全不解其意,这令岳谦更加怒火中烧。 “少在这里和我装傻!” 他索性绕开了长案,不再理会顾知愚:“又想来蹭饭是吧?别想了,我宁可今晚勒紧裤带,也不让你吃上一粒米。” “不是我。” 视线随着岳谦移转,他不为其愠怒的语调所动,而是轻声笑道:“是小冉。” “小冉?” 听是苑冉,岳谦驻足回眸,很快又冷下脸来:“那还不是一样?你想拿小冉做幌子也没用。” “你误会了。” 顾知愚解释说:“今天我刚到国尉署任职,军略司的人要设宴为我接风,我推辞不过,所以今晚回去只怕要晚了,所以才劳烦你帮着照看一下小冉的晚食。” 此时岳谦方才注意到,顾知愚腰际挂着的那柄佩剑,一时默然。 少顷,他点头低声道:“别喝太多,你体内的余毒还没清干净。” 见顾知愚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立刻察觉到了端倪,上前追问道:“怎么?你已经毒发过了吗?” 顾知愚自嘲的笑了笑:“你是有嘱咐过,不过我没想到,光是在靖海都护司内的辞行宴上饮了那几杯,竟然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差点没能回得来。” “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 比起先前因蹭饭,此时岳谦脸上怒容更甚:“当初你好不容易克服了摄心丹的洗脑,但这种毒扎根极深,你越是摆脱它的控制,间歇头痛的副作用症状就愈发剧烈。尤其是饮酒、服用五石散之类的药物,会松弛你对余毒的压制,后果难料,即便不死也会招致他们的怀疑,所以我才劝你少饮酒,你怎么还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岳谦近乎排山倒海的斥吼,以至于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时被他这幅样子给怔住了的顾知愚,本想向他道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冉就麻烦你了。” 说罢,他回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 叫住了他后,岳谦回到了案下蹲了身子,取出一只黑色的木匣,打开后从里面取出几枚褐色的药丸,用纸包好后,又走到顾知愚面前,拉起他的手将纸包重重扣在他的手心。 “这是解酒丸,每次饮酒之前服下一粒,半个时辰内饮酒如水。” “哟,你还藏了这宝贝东西呢。” 岳谦口吻的放缓,也使得顾知愚心中的压力减轻不少,不禁笑道:“早知道我也不用遭那份儿罪了。” “少贫嘴。” 岳谦语中怨怼之气犹在,却不忘细心叮咛:“这个和一般的解酒丸不同,我也是上个月刚刚调制好,你被调任国尉署,算是正式进了这混沌圈里,日后饮酒应酬是少不了的,记得随时把它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难得世上还有你这般体己之人。” 见岳谦为自己设想的如此周到,顾知愚自然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