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分裂成了两派,一派希望借此机会让校长他们吃点教训,一派则希望安安稳稳地度过在老校区的最后一个艺术节。双方争论不休,而原本一直被当成议题的校址搬迁事宜则无人问津。” “转移焦点和矛盾么……” “没错,而且那帮家伙在找不到司君墨的情况下,竟然把无处发泄的怒火丢向了文学社。”说到这里的时候,顾渊明显察觉到诗雨老师的语气有了波动,“我们也是受害者,被砍掉的活动里明明就有文学社准备了很久的飞花聚会和曲水流觞,这帮无耻的家伙,却被他们当做是校长的帮凶,被他们关在活动室里关了整整一天。” “在那次艺术节之后,所有的人和我们文学社的成员之间都多了一层隔阂,更不用说原本就不怎么合群的秋玲了,我知道的是,她从被关禁闭以后,一直到最后那天,都没有怎么和教室以外的人接触过。”诗雨老师看着他,温柔的目光仿佛能直接看透少年的内心,“也是被关禁闭之后,她忽然跟我说她要去做兼职,而且还是在酒吧。我问她是不是缺钱用,是的话我可以借给她,但她却只是摇摇头。” “在我的反复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地下酒吧,叫做ARASHI,而且还是夜场的兼职,我觉得很不安全所以极力反对。她坚持说只要做满四天就可以。我拗不过她,也只能随她去。不过实际上她只做了三天,最后一天加了班,再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她看到了陈琳的遗书,然后就……” 漫长的一席话结束后,诗雨老师把杯中残余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挡住那个空空的相框。 “好啦,故事说完了,有帮到你吗?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悲伤,是啊,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对他们来说,这些事都过去了吧。 顾渊咬了咬嘴唇。 “诗雨老师,当年的事我大概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嗯,你问吧。” “秋玲姐姐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顾渊把手伸进包里,摸着里面的那本日记,指尖感受着黑暗中日记本封面上的纹路,一朵摇曳的白色玉兰花。 “有的,不只是她,其实我们那一届文学社的每个人都有写日记的习惯。” “每个人?陈歌老师和君墨店长也有吗?” “是的,我们都有写。”诗雨老师说着弯下腰,打开了书桌下方的一个纸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日记本,和顾渊包里的那本款式相同,只不过封面上的不是玉兰花,而是百合花,“这本日记你在高二的时候见过吧,就是排练课本剧,你和齐羽来找我借音响那次。” “见过。”顾渊点了点头,“当时就想说,保存得真好,过了这么久,一点旧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诗雨老师一如往常地面带笑容,但是那笑容里看不出喜悦,倒是有点显出悲伤。 “所以,你问这个是想干什么呢?” “那你们有看过秋玲姐姐的日记吗?在她做出那样的选择之后,不清楚原因的你们,作为她最好朋友的你们,想找出真相的话,应该会去看她的日记吧。” “嗯,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应该这么做。” “应该?” “但是我们没能看到,因为秋玲的日记在那天之后就不见了。” “不见了?!” 顾渊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他的右手放在挎包里,紧紧地捏着那本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