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柔软,怕不能成为俚族的脊梁。 有时她都觉得自己比男人更加强硬,是不折不扣的女汉子。 来向大首领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那些仰慕她的男子亲自来提亲,把大首领府的门槛都踩烂了,她都瞧不上眼,让丫头们打发。 丫头打发不走,冼英便把那些死缠烂打的求亲者打跑。 但自己毕竟是女儿家,该柔软时,还是得温柔。 怪不得冯宝背后议论自己,是舞刀弄枪的男人婆母老虎。 “罢了。”冼英看着血迹斑斑的大哥,心灰意冷道:“我也不打你了,你爱怎样折腾,爱怎样去掠杀,爱怎样被仇家追杀,我也不管你了。” 冼挺见妹妹忽然就变得了无生趣,这可是坚强自信的妹妹从来没有的。 他有些害怕了,妹妹毕竟是俚族大首领,她可不能颓废! 冼挺顾得自己身上的伤痛,不无担心的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见冼英还是像霜打得蔫了那般,冼挺又放低声音哄道: “好妹妹,哥错了,人家太守大人为咱挡箭,咱好歹得去慰问几句的,是哥不通人情世故,等一会哥就去看望大人。” 冼英还是什么话也不想说,似乎对这个大哥失望之极。 冼挺终于开窍,意识到是方才自己的话伤了妹妹的心了,又软声哄道: “哥不是故意骂你是母老虎,说没人敢娶你的。其实哪里是没人敢娶你,是我妹妹瞧不上他们。 好妹妹,你知道从小到大,哥有多疼你,每次打架都是让着你,被你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告诉父亲是你打的。 哥就是一不小心说错话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可是咱们的大首领呢。” 大哥这一番哄逗,冼英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眼泪也咕噜滚落。 冼英叹口气,擦擦眼泪,过来帮大哥收拾鞭伤,软声道: “大哥,你以为妹妹舍得打你,我打你就不心疼吗,打在哥身上,疼在妹妹心里。” “那你还出手那么狠?”冼挺见妹妹心疼自己,心里高兴,又有些撒娇起来。 “谁让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妹妹操心啊!”冼英重重拍一下大哥的伤。 “好好好,哥又错了,妹妹轻点。”冼挺痛得龇牙咧嘴。 冼英看着求饶的大哥,又语重心长道: “哥,父亲自幼就教我们兵法,你也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你这样到处树敌,如何能收复人心,让人心悦诚服的投靠你?” “不战而屈人之兵?”冼挺也不急躁了。 冼英继续苦口婆心道: “是啊,就说那些奴隶吧,你杀了他们的族人,把他们绑起来卖了,得来的只是一些钱财,却换来奴隶们更多的怨恨,随时随地会招来杀身之祸。 易地而处,家破人亡的是我们,你会怎么样?妹妹放了他们,让他们和家人团聚,也算是为你和嫂子侄子他们积德。 厚德者方能载物,人们需要的,是一个让他们安居乐业的首领。以德服人,好心为民,方能得到百姓的拥戴,这不比你去杀戮还好吗?” “以德服人,好心为民?” 冼挺把妹妹的话,反复斟酌一会,回想着父亲临死前将大首领之位传给妹妹冼英的画面,最后点点头,道: “怪不得父亲临终,选择你做大首领。当时父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