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阿越,阿越——”叶媺急促呼唤着。她惊醒,满身是汗。 这是哪里?叶媺头痛起来,一时断片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琳玉嫌弃道。这段时间它很少发声。怕引起夷吾的注意。 “这是夷吾的房间。”琳玉提醒道。 “啊——”叶媺惊叫,然后再环顾四周,除了她空无一人。再看看自己,眼睛瞪得圆圆的,她怎么只穿了内内啊? “没事,无事发生。”琳玉道,“我看你就是脱光了,夷吾也没啥兴趣。” “什,什么意思?”叶媺犹疑道。 “你烂醉如泥,在他面前脱了衣服,他就坐在那里,看着你脱。” “面无表情。” “啥也没发生。” 叶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但总归是好事。 叶媺想起梦中那些片段。 “琳玉,我又看到夷吾的记忆了。”叶媺将她在梦中看到的悉数告诉了琳玉。 “琉璃莲盏,可净化天地万物污秽,是束扈的死敌。”束扈的妖魔之心便是以天地万物晦气为食。 “那太初剑呢?”叶媺问道,最后好像是太初剑给了束扈致命的一击。 “太初剑?这个我没听到过上古有这么一件宝器。倒是真神的号便是太初。不知有没有什么联系。” 叶媺有些压抑,琳玉好像感知到她的心情。“怎么了?” “琳玉,有没有法子让我看不到夷吾的回忆?”叶媺闷闷地说。 那回忆中,作为儿子的阿越是幸福的又是不幸的。作为将军的夷吾是既可怜又悲壮的。他的一生曾经有过最温情的情亲,却被妖魔斩杀。他的部下,与他同生共死的弟兄,为了守城一个个被妖魔撕裂。他自己呢?被清音子“强”了,裂魂,偷契水,最后又被束扈震杀。 睡梦中,那一幅幅或妖异或血腥的画面总是回荡在叶媺脑壳中,想甩甩不掉,让她心里沉甸甸的。 她觉得夷吾可怜。错了,是阿越和夷吾。阿越和夷吾,看上去是如此纯良又正直的人,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冷冰冰视万物为蝼蚁的夷吾呢? 她不想可怜夷吾。夷吾曾想杀她,以后为了裂魂也会毫不手软地再次杀死她。可怜你的敌人,就是一败涂地的开始。 “叶媺,这只怕很难做到。”琳玉艰难道。“只要把裂魂都集齐了。还给夷吾。你也就不用再受这苦了。” “琳玉,天界的想法是要解散这魃域,将夷吾的灵魂归位。但灵魂归位了,夷吾七觉恢复了,你怎知他便愿解散这魃域?”叶媺说出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只有魂没有神,或只有神没有魂,都是不入轮回的。若神魂合一,夷吾必然只能选择轮回或弥散。” “既然如此,那夷吾为何找到他的裂魂呢?这样不死不灭岂不是更好?” 琳玉没有回答。 “还有一个问题,为何有神无魂的夷吾会这么厉害,你们可知道原因?” 琳玉没有回答。 “你们不会是想说天界帮夷吾找回裂魂,恢复七觉,他就会感恩戴德然后解散魃域吧?” 琳玉还是没有回答。 “天啊,你们居然是真的想要这样?”叶媺欲哭无泪。我是该笑你们天真还是善良呢? 这夷吾分明已经不是千年前的夷吾了呀! 极天阁。天帝不自觉地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回事?陛下可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