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立身在裂缝边缘,秦川久久不语,那眉宇间的神色,让阿紫两女担心不已。
沉吟许久,二人方才是轻呼出声,生怕秦川会就此沉沦。
回想当初,京都那一战之下。
面对夏羽穹这样超脱此界的存在,秦川的选择都是一往无前,要在对方的镇ya之下保全山河百姓。
而这一次,因为西塞之地的一处突袭,便是令得万数百姓在周遭横尸。
如此的事情,根本没办法让秦川释怀的啊!
纵然心中有苦涩,亦独自一人品悲伤。
两人明白,压在秦川肩头的压力太重了,这样的压力之下不是谁人都能坚持下来的。
哪怕这山河之内,能够多出一人与秦川分担这压力,也不会是现如今这个样子。
只可惜,环顾九州万里河山,有且仅有他秦少武一人。
“走吧,去给那些枉死的百姓,上柱香吧!”
秦川回过神来,轻语一声,朝着一头不知名的地方前去。
虽不知那个方向具体有什么,但阿紫两人都还是感觉到了在那个前方似乎是有着许多枉死之魂。
大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三人的裤脚上都多出了许多的泥泞。
终于……
在跨过一道天堑之后,阿紫两人明白自己几人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一处巨大的葬坑,可以看到其中有许多枉死的变形横陈其内。
实实在在的万人坑啊!
“诸位,是我对不住你们。”
“血债血偿,他日我定会将皇族之血,浇灌在此地,还望诸位安心。”
秦川默默地注视着下方的葬坑,嗓音很低沉的说道。
在他的眸光中,有着无尽的失落。
逝去的终归是逝去了,再怎么也没办法挽救回来。
秦川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
那个时候,他还是边塞的一个小兵,他身边有许多与他一般无二才入伍没多久的人。
那一次,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转折,因为那一次是他们随同沈万钧这位当时的北域统领,深入敌后的大作战。
回想起那一天夜里,有个比他小几个月的家伙问过一个问题。
“川哥,你说咱们若是战死在了沙场,回头会让人知道不?”
“要是咱们死了,爹娘这些还会惦念着我们不?”
“要是以后打了打胜仗,还会不会想起给咱们补上一个功勋不。”
好些个问题,秦川现在还记得的就是这些。
哪怕过去了很多年,他都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那个人的。
“想要知
道,那就活下去。”
事实正是如此。
想要知道往后的事情,就只有一直活下去。
只有活到了那个时候,就自然会知道中间的时间段会不会发生自己期盼过的事情。
而死了,那知道与不知道又是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用在当下也是一样。
纵然他许诺给这些枉死百姓血债血偿,可人死不能复生,他没办法让这些人重新活过来。
他们真是可以魂灵安息,也终归是要在这一地葬坑中长眠。
苦与泪,都只得在此地沉寂。
……
数日后。
西境容州。
自边塞离开之后,秦川一行人便是来到了此地。
西塞之地可以突袭险地,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拓跋锋的亲自下场。
另外一部分原因,则是容州这里有着一些等待被宰的人。
好歹也是几千人的兵马,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西塞之地的人突袭到西境来,没有足够的粮草,可是没办法长存太久。
而自从事发到他赶到西境来,中途是折腾了好些天的时间。
这些天的日子里,除却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