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卷起,沙盘边上的纸张翻起,一些特别著名的标题是那样刺眼:
《权权交接,
新旧的争执还未结束!》
《前任武王任性屠新王,引北域之乱!》
《无权之人,为何可以号令九州兵马?》
太多太多的新闻报道,太多太多舆论引导,这些消息无一不是将秦川盯在了耻辱柱上。
用那些媒体的意思,秦川就是一个胡作非为之人,明明已经在前些时日宣布了退位,却在退位之后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不仅如此,为了私仇更是让北域多地都陷入到了战火的包围中,是真正的至民生于不顾。
其他人,兴许还会被这些情报所影响,但秦川会在意这些所谓的舆论报道?
如果他真是要在意这些舆论的人,他就不会这么冲动的做出斩杀樊成焱的举动来。
自他决定问斩樊成焱之际,他的答案就不言而喻。
这一生,只问心。
罪孽与否,任后人评说。
……
三日时间,不长!
北域的兵,一直都不是孬种。
领下秦川的死命令,唐峰在战场上是真正的浴血奋战,在敌军阵营中杀了五进五出。
诸多要塞几乎也是如此,他们都展现出了为何北域的兵马可以与域外那些蛮寇抗衡这么多年的风采。
战线不断外移,十里这种在寻常人眼中开车只需要几分钟的路途,
在北域浴血奋战中,近十万的牺牲之下,终是推了出去。
三日时光,秦川并没有去陪伴褚若兰。
同样,褚若兰也知道秦川当下肩上的责任,也是没有来烦恼秦川,只是默默地在背后支持。
算上最初的那一天,秦川已经有四天没有合眼,他的眼珠中已经有了一些浅浅的血丝。
纵观捷报不断,他的心情也没有半点轻松。
这些捷报的传回,是他们北域超过十万儿郎的牺牲换来的。
“王主,统计完成,各方要塞纷纷都将界碑推出十里,距离三日之期还差两个时辰,他们都完成了任务!”
秦川默默地听着,他站在本部最高处,看着界碑推出去的方向,心中一片感伤。
又是十万儿郎。
他们,回不来了!
“你还有事要汇报?”秦川注意到暗卫的欲言又止,问询道。
暗卫点头,单膝跪在秦川身后:“回禀王主,末将的确还有要事禀报!”
“说吧!”
“帅袍,已入北域。”
闻言,秦川的身子微微颤抖。
良久过后,他方才是点头,声音变得异常沙哑:
“兄弟们,你们都安心的去吧!”
“今日,为你们,为家国,我着上这帅袍!”
“我肩担太轻,欲抗这山河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