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镇龙,不斩无名。
九州疆域何等辽阔,立国百年风云,能死在镇龙之下的人何其之少。
至少,在秦川执掌镇龙这些年间,也就只有他封王之际,挥马南下斩掉过东域与南域的上一任统领。
只是不曾想,仅仅三年光阴,这镇龙剑下又可多出一道亡魂,与三年前的一人同出一地,也算是种缘分。
丁星剑额头上豆大一颗的汗滴,他是三年前上一任统领横死之后方才坐镇统领之位,这其中也是有他老师吴老爷子在其中用力。
正是如此,他才是更清楚上一任统领是怎么死的,不就是因为反对武王上位,还要挥兵北上,最终才死于镇龙之下么。
那个时候,他认为自己的前任是多么没脑子,就算要挥兵难上也应该谋而后动,哪儿有那般大张旗鼓自以为和南域有了勾通就可以直接北上。
吸取了足够多的经验,丁星剑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步入前任后尘,所以也是在这一次有兵部的安排,方才北上入京。
然而……
这他妈还是撞在秦川这位武王手上,还亲眼见到了出鞘的镇龙。
剑出鞘,不见血,生不归。
“现在,你告诉我,你点头之后,这一位就能穿上那帅
服?”
秦川双眸深邃,幽森的目光在吴老爷子身上扫过,口齿轻开:“身在其位,不谋其事,此等人当斩。不在其位,窜谋其事,此等人,更当斩!”
吴老爷子苍老的面容上依旧是震怖之色,听闻秦川这些质问,他老皱的脸皮上在疯狂抽抽。
此时此刻,他怎么还敢回答这个问题。
莫说他是前任兵部尚书,就是他现在依旧在位,在镇龙这把国运之剑前,要被斩也只能乖乖的给脖子伸出去。
“我代老师为刚才的一些话说明,我老师的意思只是我有那个能力去竞争统帅之位,并不是说要窜谋朝野之事。”
“而且,我老师毕竟是前任兵部尚书,现在更是退下位来,难道你真敢用镇龙将我老师屠于此地?”
丁星剑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吴老爷子,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嗓音沙哑的辩解。
除他之外,整个大厅内无一人敢动。
吴老爷子不敢动,其他东域的人也不敢动。
这他妈谁敢动,谁敢动就是给镇龙剑下多出一道亡魂。
“不是斩他,而是……斩你们!”
秦川补充一句,一声细语却是令丁星剑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吴老爷子也是色变当场,他在位之
时,不说能媲美内阁那三位阁老,至少也是九州最有话语权的几人。
这个身份,就是当年的沈万军从坟头里面爬出来,也绝对不敢和他造次。
本以为当年身份不如沈万军,沈万军战死之后他逐步上位,巅峰之时统管兵部大事,可以为所欲为,不曾想却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镇龙可斩天下人,老夫自然也是这天下人中的一份子。但,老夫毕竟是前任兵部尚书,现任兵部尚书亦是受过我提拔之恩。”
“如今,你的将位岌岌可危,你此时若敢对老夫做出放肆之举,那你就连最后一丝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你只能看见你那北域王位,自你掌间滑落。”
“若你今日离去,老夫可以当今日之事没发生,甚至在换届的时候为你多说两句话,哪怕你的王位注定不保,老夫也可让你继续在北域担任统领一职。”
吴老爷子考虑许久,他拿出一番说辞。
最后的仰仗抬了出来,吴老爷子将胸膛都挺直了一些。
似乎,这么做可以让他更加显得不同凡响。
“一域统领那是坐镇一域的存在,怎么到了你这种老梆子口中就是随便都能决定的?”
“若是照着你这么说,只要
你愿意,哪怕是个窝囊废,你都能让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