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尽头,一面石碑巍峨耸立。
石碑之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桩桩事件。
这些,是属于沉睡在此地之人的荣誉,是他们用一生心血所换来的功绩。
商务车没有驶入烈士陵园,秦川让吕鹏将车停靠在了小径尽头,选择徒步进入陵园,以示尊敬。
目光,自碑上慢慢看过。
每一段记载,秦川都默默地记在心中。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走马观花,是用了心在看,在记。
吕鹏亦是如此,他神色肃穆,虎目凝重,身子一立,两手举在额头,一记标准的军礼敬上。
小径尽头,还有零散的其他几人在此。
这些人中,有人的神色是哀伤的,也有人的神色是庄重的。
有样学样,不少人都学着吕鹏的样子对着面前的功绩碑送上军礼。
这些,他们有资格拥有。
“当年,外敌无数,是这里的前辈用血肉铸造了这大好河山。”
“如今,时过近迁,物是人非。有些人,糟蹋了你们的心血。”
秦川默默地说着,他语速不快,一字一句都很清晰:“依稀记得,大敌当前,那些自持清高的不朽王族,那些认为自己血脉高出一等的盛世皇族,在大敌之前无一助力。”
“如今,这天下快太
平了,这些人又跳出来了,他们想要拿走这太平山河。这,都是你们的心血,他们的做法,过了。”
吕鹏静静地听着秦川诉说,每每想到这些事情,他心中都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无论皇族,又或者王族,无一不是九州巅峰的势力,他们占据了太多资源,哪怕当初肯分出四五出来助力,当年的血,也不会流下那么多。
“两位先生,麻烦让一让。”
这时,有一少年端着一盆清水而来,盆内有一张红色的毛巾。
少年很有礼貌,行至秦川二人边上,很小心的端着水,生怕盆内清水洒出来,最后弄湿二人衣服。
秦川看了看这名少年,大概就,那盆子也不算小,满满的水端着让他很显吃力。
没有多余,秦川让开了一条道。
少年从秦川两人身前走过,最后他走到了功绩碑那一面。
又过了些许时间,秦川方才明白这少年要做什么,只见少年很小心的将毛巾拧干,最后动作很细致的擦拭着功绩碑上的尘埃。
这一幕,令得秦川佩服不已。
“他叫十一,他的爷爷还有父亲都长眠在此,从他懂事开始,就风云无阻的在做这些事情了。不知不觉,已经十个年头了
。”
少年之后,又是一位老者走来,老者佝偻着身子,手里提着一根大烟枪,时不时的还咳嗽两声。
因为秦川二人刚才之举,老人对两人的印象还算不错。
另一方面,他似乎也是放心不少年独自一人做这些事情。
老人叫何旧年,是这一处烈士陵园的看守,他身上有风霜残痕,是个从沙场上退下来的人。
秦川目光停顿在老人下方,那里有一截裤脚空无一物,而刚开始还没注意到老者佝偻着身子的同时,一只手撑着一根拐杖,让他能够站稳。
“你们二位,刚从沙场退下来?”
何旧年关切的看了一眼少年,随后和秦川谈论道:“你们身上,有我很熟悉的味道,是那片风沙之地独有的气息。”
“不是。”
秦川否认,随后话峰一转:“正是当打之年,如何能退。”
闻言,何旧年顿时明白。
这一刹那,他眼中有了敬佩之色。
他没问秦川现役于哪个地方,也没询问秦川身处何职,他只知道秦川还是在役之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曾经练过?”
秦川反问一句,他觉察到老人身上除却风霜之味,还有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