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
他有些想抽烟,但他手上和什么都没有。
袁安卿本身不是个愁善感的性格,但总有一些时刻人是控制不住自的。
真是跟陈娇聊太了?或者有时候生命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
袁安卿更偏向于后者,他不爱美好抽象的东西,些东西就像是一戳即破的泡沫,没有任何意义。
救世主啊……
这样的他到底能够救得了谁?
袁安卿写不下去了,他合上电脑,起身去洗漱。
原本他想去阳台上喝点酒,不过浊大概不会接受自离他太远,于是袁安卿便放弃了这个欲望,他掀开浊的胳膊睡进了浊的怀里。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床伴太好了也不行,人会因此变得懒惰,想逃避。
袁安卿紧闭双眼。
他做了许梦,梦到了他和陈娇聊的些事。
梦到了自最在乎的个福利院老院长的葬礼,些猝不及防却再也无法挽回的别。
还有日复一日在办公室里工作的自,他像是再也走不出一方小小的天地,无数次地开门,无数次回到原点。
袁安卿没有愤怒,每次开门看到样的景象,他脑子只剩下了“果然如此”。
好累,但好像麻木了。
第二天袁安卿是在浊的晃动中醒过的。
“要上班了。”浊对他说。
啊,果然。
袁安卿从床上爬了起。
“今天我们要不要绕个路?”浊问他。
“绕路干嘛?”袁安卿不解。
“我们可以绕路去六中里买包子,我之前手机搜过了,里的包子很好吃。”浊认真道。
“只是了吃个早饭?”袁安卿诧异。
“额,边种的几棵紫薇花树好像也开了诶。”浊说,“他们拍的照片都好好看。”
袁安卿看着浊元气满满的样子,再次肯定了自是羡慕浊的:“不会迟到的,绕就绕吧。”
他觉得浊的提议很荒唐,了吃个早餐特意走几公里的路不值得。
但考虑到浊一直处于一种半被软禁的状态,袁安卿便觉得浊对些花花草草感兴趣也正常。
浊乐乐呵呵地洗漱换衣。
在第一天上班后浊就再没穿过他些通勤装了,他觉得些衣服不舒服,而且他也不再喜欢些人诧异的目光。
“今天中午你打算我点什么?”浊换好衣服之后问他。
“今天中午……”袁安卿想了想,“我可能得写报告。”一些特殊的变故总会让人失望。
袁安卿知道浊很喜欢中午两人的独处时间,但有些时候计划中就是充满变故的。
“你昨天没报告写完吗?”浊有些惊讶,他意外于袁安卿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工作拖到第二天。
“稍微有些写不下去。”袁安卿说,“想要逃避写报告,所以干脆和你挤在一起睡觉了。”
“诶?你也会逃避啊!”浊像是现了什么新大陆,龇牙乐了出,“我还以你只会妥帖地完成每一项工作。”
“我不是机器人。”袁安卿提醒他。
“你很像机器人。”浊伸手在袁安卿的脸颊处捏了捏,“不过机器人也需要充电休息的时间。”
“我们昨天都没有做饭,所以今天得买点包子,待会儿中午热了吃。”浊挽着袁安卿的手臂。
袁安卿不习惯这样,倒不是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