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江秋娘有些不自然,当初姜英雄离家,也是因为她。 虽说姜老太不待见她,当时觉得委屈伤心难过,现在仔细一想,也怪她拎不起,才让姜老太这么有恃无恐,差点欺负死她们娘几个。 “这不能怪你,你离家也是因为我。” 她一心想要为江家洗刷冤屈,希望他建功立业,到时候能在圣上面前替她们江家翻案,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嫁给姜英雄时,她一点委屈都没受,依旧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以说姜英雄把她疼到骨子里去。 夫妻之间难得有了温情。 可惜大厅里有两个人,正盯着他们看,否则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抱起自家媳妇回屋去。 一想到这,姜英雄不由的瞪了一眼碍事的江慕白。 明珠是他闺女,他舍不得凶,他怎么也没个眼力见儿,跟着他回了家。 江慕白像没看见一样,笑眯眯的看着江秋娘和明珠,怎么看都喜欢。 “我有一物想给嫂嫂看。” 姜英雄瞪着牛眼睛,他想干什么? 别以为他长了一张小白脸,就想勾引他媳妇。 江秋娘有些疑惑,看着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什么东西?” 江慕白掏出一个陈旧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只笨拙的胖鸭子,鸭子 “不知道嫂嫂可认得这个香囊?” 江秋娘盯着他手上的香囊,久久不能回神,恍惚想到久远的事。 这是她儿时的练手之作,记得当时绣了好几个,分别送给了家中的几个弟弟妹妹。 一旁的姜英雄皱着浓眉,盯着他手上的香囊,满脸的嫌弃,跟他媳妇绣的差远了。 这么丑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这……你是谁?” 江秋娘微张着樱唇,秋眸中泛着莹莹泪光,盯着江慕白的脸端详许久。 “七姐,我是团哥儿啊!” 江慕白激动的红了眼眶,哽咽的喊了一声:“江家被抄家那日,你送的香囊,幸好我留着。” 他虽然年纪小,江家全族被抄家那日,正好是中秋夜,家中兄弟姐妹有互换礼物的习惯。 江秋娘生母是歌姬,手上并无富裕,江秋娘又是庶女,份例自然也不多。 年纪不大的她,于是就绣了好几个这样的香囊,送给家中姊妹。 “团哥儿!” 江秋娘缓缓起身,忍不住靠近端详起来,想要从江慕白脸上看出儿时的轮廓。 姜英雄一脸懵,什么情况? 说好的兄弟,怎么变成了妻弟? “真是团哥儿!你还活着!那……那其他人呢?我,我娘呢?” 江慕白含泪摇头,幸好,七姐还认得她绣的香囊。 “死了,都死了。抄家那日,我跟家中奴才玩躲猫猫,逃过一劫。” 江秋娘微张着嘴,久久不能合上。 对呀,都死了。 斩首的那日,她亲眼所见,江家族人血染了整个菜市场。 就连那一夜的大雨,都没能洗刷江家的冤屈,尽管她爹,喊着冤枉也没能逃过被斩首的命运。 “你能活着是好的,江家……也算是留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