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债务，她无力偿还。
如果是陆铭煜，她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互不相欠，她不欠他什么。
可贺城不一样，她从未给过贺城什么，更无法偿还什么。
贺城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松开苏晴，无力的坐在地上，抬手扯着头发。
他喝醉了，真的是喝醉了。
又或者，他就是想要借着酒劲儿，想要一个答案。
“苏晴……你还爱陆铭煜吗？”
声音有些沙哑，可每个字问出口都让贺城心口发颤。
苏晴的双手下意识握紧，深吸了口气。
还爱吗？
这个问题她也曾经在无数个夜晚问过自己。
还爱陆铭煜吗？
可当她一个人可以孤独承受一切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爱了。
至少，离开陆铭煜她也能
很好的活着了。
见苏晴沉默，贺城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要炸裂。
沉默，就是默认吧……
还是说在在乎他的感受，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他不配！”贺城起身，双手握紧到发颤。
“贺城……”苏晴突然有些心慌，不知道贺城想要做什么。“贺城，你回去吧，行吗？我们都长大了，各自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了，行吗？”
苏晴紧张的看着贺城，却有恐惧不敢看紧。
贺城回头看了苏晴一眼，从她的眼神中只看到了害怕。
苏晴害怕他，一如既往的只有恐惧。
就算是因为害怕妥协，也终究不会爱他。
“把粥喝了我就走。”贺城指了指桌上的白粥，他说的离开，和苏晴想要的离开，根本
不是同一个意义。
苏晴知道贺城故意的，可还是听话的端起白粥，小心翼翼的喝着。
白粥的温度刚刚好，喝下去很暖，瞬间苏晴感觉胃里舒服了很多。
“你胃不好……那些中药先别喝了，调理一段时间再喝也不迟。”贺城声音有些无力，见苏晴为了让他离开……如此听话，全身发麻的转身离开。
苏晴滑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白粥碗，边哭边吃。
到底为什么，他们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
“贺城你这个畜生！你敢动小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小姐也是你能碰的！”
“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对不起先生！”
夜的的院落很安静，苏家的院子还和
以前一样，可却没有了人气。
苏晴无力的倚靠再窗边，仿佛还能看见当年跪在院子里被打的贺城。
那时候，贺城一句话都不解释，任由贺叔抽打，打到后背皮开肉绽。
苏晴用力蜷缩起双腿，用力抱紧自己。
到底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解释。
“贺城，当初我就不该把你捡回来，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你敢欺负小姐，你是不要命了！”
“先生，这件事是我教育无方，先生你看着我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让他走吧，离开海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让他自生自灭，生死由他吧！”
离开苏家的路上，贺城脑子里始终都是当年离开海城的场景。
苏震业多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留
下任何一个可能会伤害到他女儿的隐患。
即使他养父跪地恳求，终究苏震业还是没能放过他。
“往死里打，扔在山上，自生自灭！”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现在去回忆……就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仍然身处地狱。
“苏晴……”夜深无人的时候，贺城也会一个人偷偷喊着苏晴的名字，可他也很清楚，苏晴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
有时候他也好奇，就像是何丽说的，到底他是不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