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视线在空中极其热切地撞了下,没过须臾,很快又重新贴在一起。
谢屹忱前两天因为家里的事回了趟槐安,才刚回来,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宁岁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有点度日如年。
现下人就在面前了,也没拘泥,很自然地拥吻在一起。
谢屹忱靠在床头,抱着她浅浅地吮着唇,像互相交换氧气,就这么紧密地靠着,熨帖地吻,宁岁情不自禁也闭上眼,捧他的脸,努力把自己的温度也渡过去。
谢屹忱伸手关了综艺,电视黑屏。他舌尖扫过来,气息慰得宁岁心里发烫,细碎的吻落下,一手揽在她腰上,牢牢抱着她不放。
屋外是蝉鸣聒噪的夏夜,这儿仍是校区,周围还算安静,能看到远处街边的路灯,莹亮着橘黄色的光芒。这样的气氛太过静谧,时间的流逝好像也感受不到。
宁岁手指就不由自主陷入他黑发,鼻尖也忍不住蹭向对方,整个人都依恋地往他怀里钻,想要更亲密一点。
彼此热热地亲吻对方,仿佛丝毫不知厌倦。
过了好一会儿,墙上挂钟都转了大半圈,谢屹忱才微喘着气,将距离拉开。
其实宁岁亲着亲着也觉得不对了,此时脸颊发烫,心里鼓点也急促。她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靠在他胸口,但是明显有哪里不一样:“你……”
谢屹忱也低敛下睫看她,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
但他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眼神略显晦涩:“怎么?”
宁岁说不出来,咽口水:“……没。”
嘴上这么说着,但的确,某些画面又无可避免从脑海跳了出来。
自那天后有小两周了。
住在集体宿舍里毕竟还是不方便,一天没出现就很显眼,基本上也变相交代了是去做什么了。本来他俩就都忙,再加上梁馨月那帮火眼金睛的一直盯着她,所以前阵子宁岁根本没办法去想这事儿。
可现在这样的场景,好像只能想到……
宁岁耳朵红得要滴血,那次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我……”她张了张口。
彼此的眼神对视,好像莫名都有点胶着。
因为又是不约而同地想到,没有那个东西。
上次可以说是半推半就,没作任何准备,但这回,新搬好的房间里还是空空如也。
宁岁咬唇偏过头,声音如蚊呐般,视死如归地补了句:“上次,还剩下几个,你——”
因为是新的,用起来又合适,全丢了有点浪费,她又偷偷摸摸把那东西都收集起来了,藏在包包里。
谢屹忱很快撑着臂翻过身亲她耳垂,那个明显的突起也不由自主滚了滚,低沉声线掠着一丝浅浅的哑:“几个?”
房间里的顶灯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了,现在只留下床头一盏,悠悠而暗昧,勾勒出他侧脸深邃分明的轮廓线条。
宁岁心里难耐得紧:“……两个?”
不知道怎么,她觉得肯定是不够的,浑茫间冒出个念头:“楼下附近有个超市。”
“不行。”他想都没想。
“啊?”
谢屹忱呼吸略沉地撩在她耳畔,继续埋头认真地亲,亲脸颊,亲眼睛,一下一下的,着迷地厮磨着:“这个点,很可能在那遇到熟人。”
谢屹忱是见识过谣言的力量。
他妈以前被拍到那次,也就是他左手手臂被划伤的诱因,在小圈子里传得就不成样子,捕风捉影,颠三倒四,黑白不分。
后来他考状元,还有人在私下传说是他靠家里关系提前拿到了试题,也挺离谱。
他在清大,不说所有人都认识他,但是打过照面的也不少。
不想别人传她些不三不四的话。
宁岁被亲得迷糊,换她绝对想不到他这么细致,心颤着啊了声。
“先用那两个。”谢屹忱眸光显出点漆般深暗的黑,但宁岁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