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北尧带着兰姨订的结婚蛋糕,和南婳、月月一行人等,前往老宅。
老太太十分上心,特意让人把老宅布置了一番。
张灯结彩,院子里挂了红灯笼,比过年时还热闹。
南婳和霍北尧一进客厅,佣人忽然喷出礼花,洒到两人身上。
南婳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吓了一跳。
她抬手拂掉头上的礼花,看着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客厅,纳闷地问笑容满面的老太太,“奶奶,我和霍北尧就是领个证而已,您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当然要隆重庆祝了,等你们办婚礼时,我还要大宴三天呢。”
南婳眼眶发涩,奶奶对她一直很好。
以前她被顾凤骄百般刁难,嫌弃家世差什么的,每次都是老太太从中间打圆场。
她心念一动,忍不住上前,伸出双手搂住老太太的腰,哽咽道:“谢谢奶奶。”
老太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要感谢你才对。独自把阳阳带大,为了给他治病,扎了那么多针生二胎,又吃了那么多苦。出了车祸,还拼着命生下月月。如果不是你坚强,阳阳恐怕早就没命了……”
老太太喉咙一哽,说不下去了。
这些年南婳受的苦,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南婳从包里取出方帕给她擦眼泪,柔声哄道:“奶奶,都过去了,您别伤心。”
两人唏嘘了一阵。
落座。
佣人上茶,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
霍正霆和顾凤骄来了。
两人刚一落座,霍北尧就从公文包拿出结婚证,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妈,我和南婳领证了,以后别再搞什么蓝黛儿,黄黛儿了。少生点事,大家对你印象也会好一点。”
顾凤骄看着那本红彤彤的结婚证,脑子都蒙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一张嘴机关枪似的问:“你们领证了?为什么不提前问问我?我同意你们领证了吗?这么大的事,怎么说领就领?”
霍北尧目光凉凉淡淡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和南婳领证是我们的事,只需要通知你就好了,至于其他的,真没必要。”
顾凤骄气得都坐不住了,噌地站起来,“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霍北尧轻描淡写道:“所有人都同意我和南婳复婚,你不同意也没办法,反正领已经领了,木已成舟。”
顾凤骄十分不甘,眼神咄咄逼人地瞪着南婳,一副看狐狸精的模样,“你好大的本事啊,居然勾得我儿子跟你领证,做婚前财产公证了吗?”
南婳耸耸肩,笑道:“没做。你儿子说了,他人都是我的,他名下的财产自然也是我的。”
顾凤骄如遭雷击,脑子都要炸了。
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霍北尧,“你跟南婳领证,为什么不做婚前财前公证?万一你们再离婚,她会分走你一半家产的!”
霍北尧长腿交叠,坐姿随意,拿起南婳的手,放在手心里慢慢揉着,随意道:“没必要,因为我和南婳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顾凤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得往后一仰,躺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好半天,才平息过来。
她刚要开口再说什么。
老太太一记凌厉的眼风甩过去,十分严厉地说:“上次让你去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还没反省好是吧?要是还执迷不悟,就继续去反省,等到想明白再出来。”
想到上次那种又冷又难受的滋味,顾凤骄心里直打怵,可是心里又气得慌。
她因为南婳不能生育了,一直不同意两人结婚,可他们倒好,先斩后奏,直接无视她。
顾凤骄越想越气,抓着包,站起来,赌气说;“这顿饭我吃不下。我是看明白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