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的治疗不能停。”
“下次换个女医生。”
“心理医生没那么好找。文医生给小轩做了两次治疗,他并不排斥。以前给小轩找的心理医生,他都很排斥。你先让我上车好不好?我弓着腰,跟你说话有点累。
顾沉舟推开车门。
穆妍弯腰坐进去。
顾沉舟沉默一瞬说:“我给小轩换个心理医生。”
“不用麻烦你了,就他吧。”穆妍陪着笑脸说:“下次我注意点分寸,好吗?”
想到那男医生看着穆妍,两眼发光的样子,顾沉舟就膈应得慌,“下去。”
穆妍懵了,“不下。”
“别让我说第二遍。”
穆妍忽然抱住他的腰,轻轻地晃,撒娇道:“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在我心里最重要,其他男人都是草芥,跟你相比不值一提。文医生是不错,可是他在我眼里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而已。”
顾沉舟简直拿她没办法,“松开我。”
“不松,就不松。”
“你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
“没有,就只对你。”
穆妍两只手臂紧紧抱着顾沉舟,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贴着他的脖颈。
呼吸软软,带着她身上独有的芳香,扑面而来。
顾沉舟喉咙一紧,挺直脖颈,离她的脸远一点,问:“为什么?”
穆妍咕哝道:“因为你帮了我们家太多啊。我无以为报,就只能以身相许了,这不也是你的意思吗?你提的十年之约。”
顾沉舟喉间一声极轻的冷笑,“谁帮你,你就跟谁上床?那个医生要是帮你,你也会跟他上床?”
穆妍头冒瀑布汗,屈辱得都快要哭了,脱口而出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随便跟人上床的人吗?”
顾沉舟没说话。
穆妍借着透进来的微光,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见他喜怒不辨,只当他默认了。
心里难受极了,针扎一样。
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原来说的不只是经济方面,而是巨大的心理落差。
手臂一软,她松开了他的腰。
扭头推开车门,就跑下车。
一个劲儿地往前跑,也不知哪来的蛮力,两条小细腿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多久,穆妍听到身后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知道是顾沉舟的车声。
她赌气跑得更快了。
从小到大,她被父亲捧在手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倍受人尊重,哪受过这等屈辱?
绕过前面出口,她爬楼梯跑了上去。
跑出去一百多米,回头看看,顾沉舟没跟上来,她又有点失落。
跑累了,找个了长椅坐下,她抬手捂着脸哭起来。
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打开的自来水一样。
她想死去的父亲,也想死去的母亲。
也不知哭了多久,穆妍哭得喉咙生疼,两眼发涩。
忽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递过来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擦吧,几句话就哭成这样,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