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死白。
嘴唇冰冷,张都张不开了。
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举动,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跟死亡相比,报仇、出气什么的,眼下统统都不重要了。
她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她想活。
“对了,柳杠杠昨晚已经帮你除掉了。敢耍什么花招,柳氏兄妹就你的下场。”手机里传来009轻描淡写的声音。
她语气轻松得好像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那么简单。
林胭胭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咣地一下摔到地上,屏幕摔碎了。
她麻木地走到闫妩面前,抓着她的手,说:“妈,怎么办?我被人算计了。”
闫妩瞳孔僵硬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林胭胭脑子乱得像一团麻,不知从何说起,只一个劲地说:“十天后我要出趟国,如果我回不来怎么办?妈,我好害怕,我不想死……”
她烦躁地抱住头。
悔得肠子都青了。
怪自己意气用事,去招惹顾北祁那个疯子。
她没想到他外表长得那么正人君子,行事却那么阴损!
嘴上说着帮她,实际上却是让她当替罪羊!
要把她往死里整!
九天后。
巴黎。
南婳以RosaClara首席婚纱礼服设计师的身份来看明年的春夏高定时装秀。
霍北尧陪同。
随行的还有六个保镖,时刻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酒店订的是秀场附近最好的酒店。
当晚飞机抵达巴黎。
长途跋涉,南婳觉得身体有点吃不消,来到酒店,哪儿都不想去了,只想回房间去补觉。
时装秀定在明晚举行,他们特地提前一天抵达。
霍北尧派人订的是套房。
为了培养感情,他特意让助理选了只有一张大床的那种套房。
南婳回到房间,就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就躺床上睡了。
霍北尧不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法文书,打发时间。
眼睛在书上,心却在南婳身上。
看了没两页,目光情不自禁地移到了她的脸上。
他带着爱而不得的心,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
她皎洁白皙的俏脸,在台灯晕黄的光影中,影影绰绰有点失真,像水墨画一样美。
他的心顿了半拍,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他的婳婳怎么这么好看。
连睡觉的模样都好看得不得了。
不管她年纪多大,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十三岁,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
他放下书,走到床边,轻轻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在床边坐下,手指缓缓覆盖到她的手上,就那样握着。
他夜里都没舍得睡,就那样看了她一整晚,魔怔了似的。
直到天快亮时,才在她身边和衣躺下。
第二天,南婳在霍北尧和保镖的陪同下,去了当地博物馆。
巴黎博物馆建于1882年,是一个梦幻般的地方。
里面有栩栩如生的蜡像,亦真亦幻的场景。
在走走停停间,便重温了巴黎的前世今生。
南婳觉得最好看的是幻影宫,巨形万花筒里安装了不计其数的灯与镜子,加上独有的声光电组合,流光幻影让每个人都迷失此间。
白天逛了大半天,下午回来休息。
提早吃过晚饭后,就得去看秀了。
保镖进不去。
南婳和霍北尧出示邀请函,两人并肩走进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大批衣着光鲜的明星正在走红毯。
南婳和霍北尧坐在前排位置。
前排皆是世界名流和明星。
本来依着南婳的身份,只能坐在后排,不知是不是霍北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