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不用,我不缺这点饭钱。”
侍者不接她的卡,礼貌地说:“陆总的话,我们不敢违抗,小姐您别让我们为难。”
南婳拿着卡的手,晾在半空中。
陆逍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忽然。
他往前一探腰,嘴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丁图前几天已经偷渡到北美洲了,你们别在缅越一带浪费时间了。”
南婳耳朵微微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在国外躲了整整六年,对这个再清楚不过。”
南婳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你为什么帮我?”
陆逍邪魅一笑,“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
南婳扬起眼角暗暗翻了他一眼。
这个人从来就没正经过。
“好了,你们忙吧。”陆逍朝她扬了扬手机,“想我记得给我电话啊,婳儿。”
南婳是断然不会跟他联系的。
等他走后,她看向导演说:“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吧。”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西餐很快上桌。
南婳和导演边吃边谈。
她是个一工作起来,什么都顾不上的人。
终于把工作谈完,饭却没吃多少。
导演吃完,接了个电话,先走了。
穆妍送走他,回来继续陪南婳吃。
她打量着南婳,好奇地说:“刚才那个陆逍是怎么一回事?他在追你?”
“怎么可能?”
“那他怎么一口一个喜欢你,还和你咬耳朵,说悄悄话?”
南婳插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完,咽下,说:“不用理他,他脑子有问题。”
虽说三年前,那场车祸,他多方布置给她留了一线活下去的生机。
可是六年前,用一沓床照毁掉她幸福的,也是他。
吃罢饭后,南婳看向穆妍,这才发现她红光满面,面如桃花,“你最近气色怎么这么好?”
穆妍摸摸自己的脸颊,眼神略带一丝羞赧地说:“恋爱了呗。”
“谁?”
“顾沉舟。”
之前南婳以为他就是先生,后来搞清楚不是。
虽然不是先生,可是南婳对那个人印象还不错,声音好听,长得又帅,性格也沉稳,配得上穆妍。
她拍拍穆妍的肩膀,“结婚时,记得通知我。”
穆妍双腮含粉,“才刚恋爱没多久,哪那么快。倒是你,你和先生怎么样了?”
提到先生,南婳苦笑了声,“他说他对我别无所求,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穆妍吃了一惊,“可我觉得他以前对你是有想法的啊,怎么忽然又没有非分之想了?”
南婳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穆妍撇撇嘴,“啧啧,男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哇,猜不透。”
辞别穆妍,南婳回到公司,又忙碌半天。
晚上回到日月湾,看到霍北尧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晚报。
那张俊美英朗的脸,不知为何沉得能拧出水来。
南婳以为他是因为公司的事不开心,没往心里去。
她换好拖鞋,去盥洗室洗了把手出来。
刚要把丁图已经偷渡到北美洲的消息,告诉他,却看到他眉眼阴沉地看着她,说:“不愿和我复合,是因为对陆逍还念念不忘吧?”
南婳噎得说不出话来。
很快意识到,是他派去保护她的保镖,把餐厅里的一幕,告诉了他。
没装窃听器,却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过了小半天,她才强行冷静下来。
自嘲地笑了笑,她转身,噌噌噌跑上楼,去客房,把他的衣服,他所有的东西,全都扔进行李箱里。
下楼。
她把行李箱推到他面前,“请你立刻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