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南公馆也近一些。”他沉声说。
“不用了。”
霍北尧浓眉微挑,“怎么了?”
南婳深吸一口气,把这一路上深思熟虑的结果告诉他:“我不想成为你和顾北祁斗争的牺牲品。”
霍北尧的心微微颤了颤,隐隐痛起来,刚开始闷着痛,过了一会儿,刀绞一般。
面上却看不大出。
沉默片刻。
他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说:“这样也好。”
南婳诧异,“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我不想连累你。”
南婳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非常霸道地拒绝,强行把她囚禁在身边,然后不停地纠缠,至死方休。
可他却很痛快地答应了。
他愿意放她走。
南婳一时有点看不懂他了。
这男人短短时间,变化太巨大了,从以前的专横霸道,一意孤行,变得小心翼翼,懂得尊重她,甚至无条件顺从她。
这一点儿都不像以前的他了。
“我可以抱抱你吗?”霍北尧眸光深深沉沉地凝视着她,低声请求。
南婳没拒绝。
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抱得很用力,像最后一次那样悲伤。
“十三年前,第一次看到你,就特别想保护你。可是后来,你所有的伤害,都是我带给你的。没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
愧疚浓得呼之欲出。
南婳的心都碎了,面上却沉静不语。
霍北尧生离死别一样地抱着她。
突然,他松开了她。
把她轻轻往前一推,他别过头,后退一步,对她说:“你走吧。”
南婳顿了一下,转身走了。
等她走出一段距离,他回眸,看向她的身影,眼底微微泛红。
等她彻底消失不见,又过了许久,许久,他才转身,英俊五官变得冷峻。
他恢复了钢铁一般的面容。
南婳回到家,在窗前站了很久。
其实在她家窗前,是看不到小区门口的,可她还是固执地站着。
直到两腿发麻,眼睛酸痛,才转身去浴室冲澡。
三天后。
南婳去海城出差。
公司有个大秀,她要一起准备作品。
因为出差长达半个月,她把月月和兰姨都接了过去,就住在公司安排的酒店里。
无论她去哪儿,身后都有两个保镖如影随形地跟着。
那两个保镖是霍北尧派来的。
就住在她家隔壁,一个长脸,一个方脸,她都认识。
在那边忙忙碌碌半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忙完,南婳带着月月和兰姨返回海城。
下飞机时,天已经擦黑。
南婳牵着月月的手。
兰姨拉着行李箱。
刚走没几步,迎面碰到顾一。
南婳怔了一下。
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了。
顾一恭恭敬敬地说:“南婳小姐,先生想见您。”
南婳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已经从她生活中渐渐消失的先生,居然要见自己。
她抬手捂住嘴唇,心里怅然又欢喜,五味杂陈,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
太意外了。
她的心微微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