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却不愿意相信我?”
南婳抿唇不语。
心说:是你亲手打破了我对你的信任啊,怎么能怪我?
你把我变得不敢再信任你,不想再依赖你,反过来又让我去依靠你,不是自相矛盾吗?
霍北尧伸出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想握一下她的手,又怕她拒绝。
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他缓缓收回去,说:“一有丁图的消息,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南婳客气地说:“谢谢你,霍先生。”
霍北尧被她话语中的疏离刺了一下,薄唇微勾,自嘲地笑了笑,“都怪我,这是我该做的。”
南婳心说:认错态度挺好的,可就是死活不改。
抵达RosaClara。
司机拉开车门。
南婳下车。
身后传来霍北尧低沉好听的声音:“晚上我来接你。”
南婳后背一顿,淡声说:“不用,你忙你的。”
等她下车后,司机重新发动车子。
霍北尧吩咐道:“去市人民医院。”
坐在副驾上的肖文,忙说:“霍总,您九点半有个会议要主持,马上就到时间了。”
“安排其他人主持。”
肖文顿了一下,应道:“好的。”
他马上打电话安排下去。
刚挂电话,又听霍北尧吩咐:“给赵局打个电话,让安排两个人来市人民医院,去林胭胭的病房。”
肖文一怔,“赵局?林小姐她犯什么罪了吗?”
霍北尧微微眯眸,眼底透着彻骨的寒意,“先把人抓起来再说。”
“好。”肖文拿起手机,找到赵局电话,拨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抵达市人民医院。
霍北尧和警方碰头,一齐朝林胭胭所在的病房走去。
住院部走廊里。
闫妩的司机闫豹,正趴在林胭胭病房外的窗口抽烟。
忽然看到霍北尧带着警方的人正从楼下经过,吓得手一抖,烟掉到了地上。
他转身返回病房里,啪地一下关上门。
手指着门口,惊慌失措地对闫妩说:“表、表姑,霍总他带着警方来了!”
正在剥橘子的闫妩一听,手里的橘子咚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林胭胭也吓得从病床上坐起来,捂着晕乎的头说:“怎么办,妈,我们该怎么办?”
闫妩一把抓住她的手,满眼惊慌,“胭胭,你揽下来好不好?”
林胭胭恼了,“什么?你让我去送死?”
闫妩巴巴地看着她,满眼都是乞求,“你救过他的命,他不会把你往绝路上逼的。胭胭,算妈求你了。”
林胭胭用力抽回手,烦躁地说:“有你这样当妈的吗?我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让我揽下来?他现在对我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闫妩最后的希望破灭。
面如死灰。
她喃喃自语道:“我手上有好几条人命呢。去了警局,我怕我撑不住他们的逼供,全招了,那我必死无疑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活够。”
闫豹催促道:“表姑,你还是快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别浪费时间了。”
“好好好,我跑,我跑。”闫妩拔腿就朝门口跑去。
闫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往哪儿跑呢,门口有霍北尧派来的保镖!”
“那怎么办?怎么办?”闫妩慌得六神无主,像没头的苍蝇,头晕眼花,两腿直发软。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
霍北尧带着两名警察大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