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尧在门外站了许久。
见南婳铁了心不开门,他这才离开。
她这样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他也不着急。
往后余生,时间长着呢,她一日不答应,他就一日不放松,总有一天,能把她追回来。
走在冰凉的雪地上,霍北尧发现自己更爱她了。
前所未有的爱。
想到百年之后,终于能和她同葬一个墓穴,生生世世在一起,他心里泛起一阵锥心的甜。
南婳站在卧室窗前,看着那抹熟悉的高大背影渐渐消失。
她给盛川打了个电话:“盛医生,你带上药去找霍北尧吧。他刚才在雪地里,站了一两个小时。”
她怕他后半夜会发烧。
他那人性格怪得很,生病了从来不爱打针吃药,更不爱去医院,只喜欢硬挺。
盛川十分意外,“他没事在雪地里,站那么长时间做什么?”
南婳没出声。
盛川后知后觉,“是因为你吧。”
南婳“嗯”了一声。
盛川想说她,能不能不要再折磨霍北尧了?
可是一想到她是南婳,不是沈南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难怪她长得那么像南婳,对霍北尧态度那么敌视,之前一直想不通,现在全都想通了。
别说她了,换了是他,也不会给霍北尧好脸色看。
毕竟那三年,他对她太不好了。
他语气温柔地应道:“我现在就带药过去,你要一起吗?”
“不了。”
想到霍北尧这三年,对她深深的思念和沉痛。
盛川轻声说:“你去的话,他会很开心的,说不定一开心,都不会生病了。”
南婳如实说:“我改名换姓回来,就是不想和他复合的。之前和他在一起,都是他拿沈氏集团逼迫我。”
“好吧。”盛川灰心了。
挂掉电话。
他开始准备感冒药、消炎药和退烧药等。
准备后好,他拎着医药箱,开车来到思南公馆。
霍北尧刚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头发随手往上抓了抓,露出英气俊朗的五官。
喉咙有点疼,头也开始发沉。
肯定是受凉感冒了,不过家里没有必备药,很久没有了。
以前南婳会在家里常备。
他又开始想念她的好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人为什么只有在失去时,才能感觉到她的好,在的时候,却不知珍惜。
听到门铃声,霍北尧去开门。
看到是盛川,他意外了下,眼帘一掀,“你来干什么?”
盛川晃了晃手里的医药箱,“沈南婳,不,南婳,算了,你女人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你,别半夜发烧了。”
霍北尧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那人嘴上冷冰冰的,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
盛川进屋。
换了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医药箱放到茶几上。
霍北尧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盛川接过,不解地看着他,“以前你们俩感情那么好,后来为什么忽然闹得那么僵?那三年,你天天不回家,在外面遇到南婳,对她也冷冰冰的。要说你不爱她吧,可你又很爱她。要说爱她吧,可你又那样对待她,真让人费解。”
霍北尧俯身在他身边坐下,长腿随意交叠。
沉默几秒。
他淡淡地说:“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别忘了,我最擅长拯救失足少女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把南婳追回来呢。”
“因为一沓床照,她和陆逍的。”
这是霍北尧第一次对别人说。
如果放在从前,打死他都不会说。
绿帽之耻。
是男人最大的耻辱。
盛川十分